而主子们的管事,表面上看上去是非常和谐,但是背地里却是暗潮涌动。
比如说皇后的公公们喜欢背着主子玩点筛子,赌些小钱,每每都嫁祸给成贵妃的人,而成贵妃却是一个吃斋念佛的娘娘,和乔九昭的大嫂一样,半只脚都踏进了佛门。
听说成贵妃如此,是因为大皇子的死。
皇帝子嗣单薄,一共有三个儿子,大皇帝温洛安早慧聪颖,三岁吟诗,八岁写得一篇《长平赋》惊艳国子学。
不过也就是那一年,温洛安落水早夭。
从那以后,成贵妃就闭门不出,开始了与青灯古佛为伴。
皇帝怜她丧子,也一直随了她,也不在管她信佛还是信道。
乔九昭在宫里听了那么多闲话,也是知道大家对大皇子的死都众说纷纭,反正就是有蹊跷,不过蹊跷是什么,没人敢说。
今天乔九昭还没有听到什么,宫里巡查的内务总管就查了过来,在赌钱的公公们都被抓了。
在宫里赌钱可大可小,这些被抓的公公也都不是怎么害怕,随便抱了一个琉璃宫的名字。
反正他们背后有皇后撑腰,也不怕得罪死人了一样的琉璃宫。
不过近日,宫里在准备春节,明令禁止了所有人都不许玩忽职守,现在顶风作案,内务总管,就带着人去了琉璃宫。
乔九昭一看,也跟了过去。
她也想见见那位成贵妃。
琉璃宫大而空,在里面修行的成贵妃被惊动出来,灰绿色宫裙,眼角染着细纹,身上像是沾着梵香,悠远宁静。
看着下面的奴才,一个都不认识,而那些奴才一口咬定就是琉璃宫的人唆使他们赌钱,并随便指了一个小公公,说是他起的头。
大家都明白这些人不过是仗着皇后娘娘的势,内务府的人也是只想赶紧了解,就要抓了琉璃宫的人和那些赌钱的公公,随便打几板子。
“我可以作证,这些人都是自己在赌钱,和旁人没有关系。”乔九昭原本是站在门外,而琉璃宫守卫并不森严,她便直接进来。
这里的人都不认识她,很诧异看着突然闯进的小宫女,一直没有说话的成贵妃也看了过来。
乔九昭跪在地上,行了礼:“娘娘金安。婢女是皇上乾明殿的宫女,小九,我每日都会路过那里,每日都能遇到他们在那里赌钱,没有见过琉璃宫的宫人。”
成贵妃淡淡看她一眼,最后看向内务府的人,说:“这宫女说的可明白了?你们还认为是本宫的人有罪吗?不如现在去找皇后问问,是你们觉得本宫太过和善了,还是皇后管教不好自己的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乔九昭看着前面面容素净的女人,之前看她一眼不发,还以为对方真的已经毫无爪牙,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成贵妃一开口,内务府的人也不敢再随意糊弄,带走了那几个公公,客气走了。
至于乔九昭,成贵妃让人赏了她东西,自己又回去念佛。
乔九昭往翠云轩走的时候,就被人堵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