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温决琛利落的将面前人击倒,拿出身上随身携带的玉令,“连孤都不认识吗?”
士兵被令牌怼一脸,他连忙停下,仔细瞅近在咫尺的青玉令牌,又看了看温决琛。
“令牌是真!是太子殿下!”
此言一处,现场顿时炸开了锅,士兵议论纷纷。
“太子平定边塞战乱的时候,我曾远远见过一次,与他像极了,他就是太子!”
“太子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会在郡守府?”
“难道人是太子杀的?”
“别胡说,太子肯定是来彻查此案!”
“太子怎么会知道郡守府发生命案,难道他来了有段时间?”
千夫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简直头脑发昏!乔九昭也就算了,太子身上怎么可能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现在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士兵让开一条路,另一波人出现,领头的重阳单膝跪地:“殿下,属下在途中遭到杀手伏击,一时来晚!”
温决琛道:“孤受御令,暗中探访古月镇,竟碰上这样的事,千夫长,你是怎么保护郡守的?”
“是属下保护不当。”千夫长识时务,懊恼的跪倒在地:“老眼昏花,错将太子当成贼人,罪该万死!”
温决琛眉凝寒霜,淡漠道:“孤还以为千夫长有那么大的胆子,谋害到孤头上。”
“郡守被贼子杀害,师爷侥幸逃脱,向属下禀告杀人者在寻找某样东西,没有离开,一时怒火攻心,想替郡守讨回公道,这才认错了人。”
千夫长三言两语,将全部罪责推到师爷身上,师爷方知温决琛身份,双膝一软,背颈发冷。
诬蔑当朝储君的罪责,怎么也洗不掉。
“这等小人,留不得!”
千夫长忽地站起,拔出身旁士兵的剑,从师爷后背贯穿胸膛,一招致命。
“不……!”师爷胸腔疼痛,一句话尚未说完,就被千夫长踢倒在地,一动也不动,瞳孔睁大,不甘心的望着前方。
千夫长的动作极其快,众人都来不及阻止,温决琛深深的看千夫长一眼:“轻信于人,误判决断,按军规处置,二十鞭,下去领罚。”
“是,谢殿下赏罚!”千夫长暗暗松一口气,抱拳目送温决琛一行人离开。
最后一刻千夫长眼中不顾一切的疯狂,乔九昭没有忽略,道:“刚才局面,你怕千夫长狗急跳墙?”
“他有胆子杀孤,逼急了,同归于尽并不意外。”温决琛若有所思道,“这人留不得。重阳,情况如何?”
重阳跟在身后,恭谨道:“与客栈杀手是同一拨人,中原路数,十分难缠。损失四名兄弟,属下已经派人将他们火化,骨灰带回。”
“孤在的消息很快会传到京城。”温决琛道,“边塞不能久留。”
重阳道:“顾家无一活口,推翻皇后党羽的证据怎么办?”
乔九昭急道:“赶快去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