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反正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大不了死!”叶欣也是豁出去了,“我就是死,也有你陪葬,咱们一家三口,到阴曹地府团聚去!”
她态度敢这么强硬,也是吃定姚景平不敢跟她硬碰硬。
她没什么好顾虑的,可姚景平家里有妻儿父母,如果他出了事,姚家就乱了,他绝对没这胆量,一拍两散。
果然,姚景平一听这话就怂了,赶紧认错,“欣儿,你说什么呢,我是真的喜欢你,怎么能看你去死呢?我是不想让人知道,你有了身孕,要不然母亲又不准你进门,到时弄的人尽皆知,我不好过,你也不好过不是?”
其实他也确实想过,就把叶欣纳为妾室,顺便接手“仁济堂”,一举两得。
可他母亲却觉得一个寡妇不能进姚家门,否则会让人耻笑,他一向遵从母命,也不好坚持。
“你就哄我吧,”叶欣冷笑,“我早知道你对我不是真心,你假装对我好,其实是为了拿到‘仁济堂’是不是?你算计息红泪,把她害死,还不就是这目的吗?”
“欣儿,这话以后可不能说了!”姚景平沉下脸来,“息红泪到底是燕王妃,如果你这样口没遮拦,被燕王知道当初的事,不止是我,连你也活不了,你真以为这事儿说出来,只有我倒霉?”
“还不是你逼的!”叶欣忽然哭起来,“孩子是你的亲骨肉,你却叫我打掉他,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你呢,却半点不怜惜我腹中骨肉,你连自己的孩子都害,当心遭报应!”
姚景平搂着她哄,“我当然不舍得啊,可这不是没有办法吗,我母亲不准我纳你进门,你说,我怎么办?”
“你就跟她说,我有了身孕,如果不进你家门,我就这事儿说出去,你们姚家同样没有脸面!”叶欣铁了心,强硬到底。
“你——”姚景平才要火,却又忍了下去,“好好,你先不要激动,我回去跟我母亲说,我会劝她答应,这件事情你要保密,知不知道?”
叶欣颇有几分得意,“只要你娶我进门,我是不会说的,我这么喜欢你,连孩子都有了,难道还想害你吗?”
“那你等我消息,”姚景平放开她,“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位夫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我差点忘了!”叶欣这才记起正事要紧,“那位夫人十分奇怪,说要替她师姐报仇……”
说罢将钟离冷月所说一一说了,想必她对息红泪的事,十分忌惮,所以话还没说完,脸色已惨青,跟见了鬼一样。
“竟有这事?”姚景平皱眉,“会不会是巧合?欣儿,是你想多了吧?”
叶欣惶恐道,“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啊,可是你不懂,那位夫人的眼神……反正我就觉得,她肯定认的息红泪。啊,我记得了,息红泪跟我说过,她曾经拜师学武,有个同门师妹,似乎是蒲犁国人!”
“是不是真的!”姚景平大惊,“燕王现在娶的王妃,就是蒲犁国的佳兴公主!”
这难道只是巧合?
叶欣吓的浑身打颤,“你、你是说,我今天见到的那位夫人,就是燕王妃,息红泪的师妹?”
秋萍暗道答对了,你们俩原来也不笨嘛,难怪当初会害的息姑娘尸骨无存。
“冷静,冷静!”姚景平心跳如鼓,仍自我安慰,“不会这么巧的,燕王妃不可能到‘仁济堂’来,哪就这么巧,你先不要急,我、我先让人打听打听,总之你先回去,不要让任何人看出来。”
“好,那你也要小心。”意识到事情要糟,叶欣也顾不上跟他使脾气了,“景平,我真的好害怕,万一……”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总之我去打听打听,你快回去吧。”姚景平摸摸她的脸,匆匆离去。
叶欣呆呆坐了一会,才失魂落魄地离去。
秋萍见没什么可听的了,这才悄然离开,去跟等候在对面茶楼中的钟离冷月会合。
“怎么样?听到不少好事吧?”钟离冷月见秋萍这迫不及待要献宝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所料不差。
“王妃英明,”秋萍扶起她,“王妃请,边走边说。”
两人来到外面,一边佯装逛街市,秋萍一边将听到的,仔细说了。
钟离冷月眼中的恨意越来越烈,手指也掐进了掌心,“我就知道……”声音颤抖地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