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选。”流鸢给他选武器的机会。
裴扶明可不那么傻，他要是也找把刀，肯定会输的。
便从自己带来的人那里拔出一把枪，直接对准流鸢。
然而扳机还没来得及扣下，那极软的刀片就缠上了他的手，一抽甩出去，枪砸在墙上四分五裂了。
而裴扶明的手上便是一道极深的口子，鲜血直流，刺激得他怒火冲天，失去理智地朝流鸢冲去——
“我要杀了你！”
流鸢轻松地闪身的同时，刀刃便在裴扶明的身上划下一条长长的血口子——
“啊！”裴扶明痛得叫了下，背上的衣服都被撕开，里面的血渗透出来，沿着往下滴，滴在地毯上。
“你还有机会。”流鸢说。
于是，裴扶明再次扑过去，以他最狠的姿势。
然而还是没有碰到流鸢，手臂上还被划了一条血口子——
“啊！”
“再来。”
裴扶明便再扑过去，每一次扑过去，就是一条不浅的血口子。
在场的谁都看得出来，流鸢是故意如此折磨裴扶明的。
想要活命，就得努力。
然而努力了，依然是鲜血淋漓。
乔以沫看着，觉得此刻的裴扶明真的是够凄惨的，整个包厢里都充斥着他的血腥味。
“九爷，请您放过我叔叔，他已经得到教训了。”裴俊恒求饶着，不管怎么说，裴扶明都是他的亲叔叔，他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可没有人会听他的。
墨慎九在看到乔以沫身上的伤时，就已经起了杀心。
“以沫，他是我叔叔，你帮着求求九爷行么？看在我家的份上，行不行？”裴俊恒不得不去求乔以沫。
乔以沫内心动摇不是因为裴扶明，而是刚才裴俊恒的出现。
刚要开口，然而对上墨慎九递过来的阴冷黑眸，张开的唇变成抿。
“以沫？”裴俊恒急切，再不阻止，裴扶明身上的血都要流尽了。
“九爷，我如果求饶的话，有用么？”乔以沫换了个方式问。
“杀他是我的决定。”墨慎九阴冷地说。
乔以沫明白那话的意思，也就是说，她求情是她的事，墨慎九杀裴扶明那就是必然的事。
身体一轻，被抱了起来。
乔以沫本能地攀紧墨慎九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她怕掉下来，肚子还隐隐作痛呢。
离开包厢的时候，乔以沫看到裴扶明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刀划得破破烂烂了。
浑身都是血，惨不忍睹，还在苟延残喘着想抵抗。
门关上后，乔以沫问墨慎九，“九爷，您会绕他的命么？”
“不会。”
“……”乔以沫便不再问了。
她并不能去左右墨慎九的决定。
心里清楚，墨慎九离开，就代表，裴扶明的死期到了。
抱着上了车后，乔以沫见墨慎九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总不能一直这么抱着吧。
她脸皮薄。最重要的是惶恐。
“九爷，让我下来吧……嗯！”乔以沫刚用力要坐起，肚子处就传来剧痛感，身体一软，又倒在了墨慎九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