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株圣‘药’不过才一丈来高,枝干虬结,漆黑之中,带着一抹暗红。根部一片焦黑,没有丝毫生气,一看就知道枯死不知多少年月。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枝干顶部,却是凝绕着一小片翠绿。
威风吹卷,这片翠绿飘转晃‘荡’,充满着一股灵动。
围观众人看到这等情景,面‘色’惊骇,明明叶飞早有告诫,但是此刻才真正恍然过来。
“这应该就是血圣玄藤,根本就没有恢复生机。所谓的枯木逢‘春’,分明就是诓骗之词!”
“确实就是这样,不过那片翠绿又是怎么回事?凝绕在血圣玄藤之上,其中生气却是分外明显的。”
“我明白了,妙木斋肯定想到了复苏这株圣‘药’的方法。我等被诓骗而来,恐怕就是因为这等缘故了!”
梅姑娘看着湖中小岛上的情景,耳边听着四周人议论的言语,又惊又怒。然而这等状况之下,她却是无计可施。
“梅师姐!事到如今,你还不赶快给几位长老传讯,再有一时半刻,血圣玄藤真的落到那叶飞手里,我们宗‘门’的谋划,可就毁于一旦了!”
也不知是谁提醒了这么一声,梅姑娘终于回过神来,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秀手一翻,从乾坤袋内取出一枚‘玉’简,猛然一发力,就要将这东西捏碎。
“你应付不短时间喽!这时候再想招来那几个老家伙,可是来不及喽!”
一道轻笑声在她耳边浮起,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前赫然浮现一个头戴斗篷,身形遮掩地严严实实的‘女’子。
一记轻点,一抹星光凝在了梅姑娘手腕之上,全身气力,无端消散。
此番情景,电光火石间发生,在场众人还恍然未觉,全神贯注,盯视着湖中小岛上叶飞。
只见叶飞一手拉着江秀兰,另一手却是冲着那光幕点‘射’而去。荒印挥洒,恍若灵蛇一般,圈绕在光幕之上。
“咔擦”一声,护持圣‘药’的阵法禁制,就在他如此简单的‘操’作下,崩溃开来。
“什么!我一定是看错了!就算这圣‘药’生机不在,但也是圣‘药’啊!在妙木斋这帮‘花’匠眼中,那可是惊天秘宝。护持的阵法怎么就这点威力,纸糊一般?”
“这叫作叶飞的家伙,定然是符武双修的天才,否则不可能做到这等事情的!”
“符武双修?难道他是四大宗‘门’真传弟子!不对啊!能够踏入真传之境的,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似乎没有他这么一号人物的!”
外来围观者如此惊诧,在此镇守的妙木山玄衣护卫,更是恍惚一片,根本就接受不了眼前情景。
此处‘药’圃,实际上是妙木斋对外打‘交’道的处所。看起来四周‘花’‘花’草草,灵果灵‘药’,实际上重重阵法遮掩。哪怕就是武尊强者在此,也根本不敢放肆的。
但是到了叶飞这里,却是处处离奇。先是变异的乌煞玄木阵法在叶飞的元气化形面前,失去了效用。随后湖中掩藏的五阶玄阵,泗水聚元阵,颠覆武道至理,赫然被一方火鼎给生生压制住。
如今连护持圣‘药’的护幕法阵,仿若纸糊的一般,连一息也未曾抵挡得住。也难怪他们会如此,换任何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在此,都接受不了。
“怎么会这样?这绝对不可能的!”
梅姑娘一脸僵硬,摇晃着个脑袋,惊慌失措。这次开阁大典彻底搞砸了,不单单丢了脸面,日后宗‘门’地位也保不住了。
“这没什么奇怪的,叶飞那小子本就是个怪胎。你要是不把他请进来,任由他闹事的话,也绝不会是此番情景!”
斗篷‘女’子说起这般话来,似乎有些怒气。显然她不想在这里看到叶飞的,但是看着眼前的情景,她又觉得自己少费了不少力气,目光之内又多了一丝欣喜。
“虽然叶飞非常讨厌,不过他如此胡闹,倒是也合乎我的利益,我真要感谢你呢!”
梅姑娘一脸震惊,似乎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受制于人。不过她也不是一般人物,居然在这等关头,镇静下来。
“原来你也对血圣玄藤图谋不轨,我告诉你。我们妙木斋的几位长老就在星野城中,随时都可能过来的。你要是识相的赶快放开我,要不然的话……”
如此威胁之言,若是一般人陷入如此境地,绝对说不出来的。
斗篷‘女’子恍若没听到一般,直直地盯着湖中小岛上的叶飞,不愿意放过对方任何一丝动作。
只见叶飞随手将江秀兰放下,撸了撸衣袖,还张开嘴,冲着两只手掌啐了两口唾沫,一副庄稼汉干力气活的模样。
这般样子其实非常好笑,易时易地,大家肯定都会被逗乐的。但是此等情景之下,众人早就惊骇到了麻木,半分笑容也挤不出来。
叶飞大手一翻,一把擎握在了血圣玄藤枝干之上,龙元之力调转而出,周身紫气翻滚,隐隐约约之间,凝结出了一枚枚鳞甲出来。
“起!”
他一声大喝,擎天之力涌‘荡’而出。手掌中泄‘露’出的劲力,散逸四周,“嗤嗤嗤”,‘激’‘荡’虚空。若是有人近身的话,非得被这股劲力‘射’成筛子。
然而就是如此,那血圣玄藤却恍若是铁铸的一般,纹丝不动,其根部的土壤,纤毫也未翻动。“嘻嘻!叶飞,你别白费力气了。这血圣玄藤虽然枯死千年,但是早就和此处大地凝结在了一起。任你有搬山覆海之力,也挪不动分毫的。否则千年以来,妙木斋早就将这圣‘药’移走,切块研粉,做各种稀奇古怪研究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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