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是,这一次没有血肉横飞,三个天兵冲了出去。
“走!”话音落下,向若晚当即闪身而上,瞬间冲出了护罩。
紧随其后的谢高言等人,也一次冲出了护罩。
但很快,冲刺的人便感到了不对,戾气加重,后续速度慢的天兵立即被大阵撕碎,化成血雾挥洒。
这一下又损失了二十人,一行百余人只剩下四十三人。
向若晚望向大阵里面,神情萧瑟,这些都是跟着她出生入死多年的人,尤其遭遇了屠城之后,亡命到此,却被大阵无情撕裂,这让向若晚的心情如何能好?
但是,活着的还要活下去,路还要继续走下去。
收敛低落的情绪,向若晚转身环视,朗声道:“如今就剩我们几十个人了,此地危机重重,我希望弟兄们能携起手来,什么流华坊也好,守镇宫也罢,都给放到一边,活下去,这才是我们的目标。”
这番话让那个守镇宫的人有些难以接受,守镇宫是如何完的,这些人都身涉其中,真的能就这么说算就算?
环视手下的神情,向若晚便知道这些人是放不下的,别说他们了,她自己就放不下。但是放不下又能如何?在这里前途未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只有大家抱团才有生存的希望。
更可况,流华坊的这位身上有战兵,守镇宫残存的还剩几个?二十个战兵足以消灭他们这些生还的人。
再者,既然能称得上最为神秘的秘境,这里会有什么?有谢高言的战兵出手,他们的安全就可以多一些保障,她不也是为了大家着想吗?
“我知道大家放不下那场屠杀,但是我们得明确仇人是谁!如今落到这个地步,与外界隔绝,此地更是险象环生,前途未卜,如果我们还要继续内耗的话,那我们还能有几分生还的机会?不用什么妖兽出手,我们就已经同归于尽了。”向若晚将当前的形势一一分析透彻,要让每个人都明白当前的处境,“守镇宫被毁,我比任何人都痛心,能还活着也是一种幸运,想想那些葬身大战中的丧生的同袍,想想那些被抓去充当蜂巢阵石的修士,再想想卷入这里之后丧生的弟兄们,难道还不能让你们看清吗?”
一番话可谓是振聋发聩,让数十天兵醒悟过来,若真的想死,当初就不要突围,直接战死不久行了吗?又何必落到如今的这般田地。
谢高言冷眼环顾,等到全部安静下来了,才徐徐说道:“你们都说完了吗?你们说完了,在
下也来说上几句吧。”
也不等别人拒绝或是赞成,谢高言说道:“各位一直以来对流华坊的人深恶痛绝,恨不能剥皮抽筋,万般折磨,令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些年来,诸位对在下可谓是百般侮辱,斥责唾骂,在下想问一句,若是此番在下召出战兵,诸位能有积分胜算?”
说道这里,谢高言平静的看着众人,见到众人或担心,或愤怒,或不甘的神色,才继续说道:“在下没有想过要与诸位为敌,在流华坊,在下是最不受待见的,原因很简单,在下曾经是烈焰峰的人,相信诸位都听说过...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在下也只是碰巧进入灵园轮值,才逃得一命...在下之所以这般说,是因为在下必诸位更加知道流华坊的龌龊,不愿为其卖命,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句话,若是诸位愿与在下携手闯荡破航秘境,则立下誓言,终身不得主动对在下出手,如若不然,一拍两散,大不了玉石俱焚!”
这一番话也算得上坦诚了,不能怪谢高言威胁,君子还不立围墙,更何况谢高言这种经历了血洗逃生的人,怎么可能任人拿捏,把自己的小命放在别人的手中?
至于发誓什么的,谢高言根本不放在心上,这种事情心诚则灵。他要的是一个态度,若是连个态度都不肯做的话,那他还真的要考虑考虑是不是独善其身了。
天兵尚在犹豫之时,便听见向若晚铿锵有力的声音。
“我向若晚对天发誓,从今日起,若是主动对谢高言出手,有违此誓比找五雷轰顶,天诛地灭!”向若晚右手三只向天,抬手耳边,神情肃穆,掷地有声。
谢高言微微颔首,转而看向别人。
剩下的天兵一直以向若晚马首是瞻,见向若晚都已经发下了誓言,也只能是跟着发下了誓言。
至于谢高言为何不如此,道理很简单,他们的誓言是不主动出手,若是谢高言先出手,那他们就没必要守约,自然是对谢高言展开报复。
见到全部都发了誓,谢高言也不再说什么,召出五个战兵,三个头前带路,两个后面殿后。
这样一来,看似省心了,其实更是让天兵小心提防......
森林茂盛宽广,行去数百里,见不到一个活人,倒是被战兵斩杀了不少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