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也没啥事,你在饭店附近等我,晚宴结束后,咱俩一起回家,让你欣赏一下城市夜晚的美景,再跟你聊聊天。”
那好,看来唐伟在这座城市有很多话想去说,却没有人去听,没有什么人可以说心里话。
当天晚上,我在酒店附近找了一家加州牛肉面饭店靠近窗户的位置吃了一碗面,索性客人不多,有空闲的座位,经服务生同意,我就坐在饭店里等唐伟。
七点半多,就看见唐伟忙前跑后地服务与从饭店走出来的几个人,客人们互相握了手,就坐着车走了。我认真看了看里面的客人,有一位女士,五十多岁的样子,独有的气质非凡,估计就是唐伟所说的是台湾客商了。
唐伟把领导送上车后,我走出饭店迎了上去。
唐伟一脸疲惫地说:“给领导服务太累了,心力憔悴啊。”
“现在做的事,就是为将来的位置打基础,在这个位置上,你将来一定能得到领导的重用。”
唐伟就笑:“我是不指望提拔了,每个人的工作不同,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不出现差错就算是万事大吉了。”
我感觉一个人真正能为领导服务,说明有用,唐伟跟我比起来,我只是一株小草,人家是一朵花,价值和作用比不了。
这座城市的夜晚霓虹灯璀璨,点亮了黑暗,却赶不走我内心的孤单。
我跟唐伟沿着城市的道路一路步行、一路聊天。
我说:“我就羡慕有钱的老板,还羡慕你,你整天跟领导在身边,本身价值越来越高。”
“不用羡慕,有钱人也有苦恼的时候,没钱又没前的快乐,相比之下,我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更能得到快乐和幸福。”
我非常赞同唐伟说的这些话。
我记得禅宗曾说过这样的话:左一布袋、右一布袋,放下布袋,何等自在,每个人为了追求得到的快乐,总是放不下、舍不得、忘不了。有的时候,人的内心是一泓平静的湖水,过分追求不应该承载的东西,反而泛起波澜。所以说,每个人都不要过度承载不属于自己、不应该承载的东西。
“我现在有时候很纠结,不知道自己的工作该怎么做。”
“什么情况?”
唐伟把心里话跟我说了出来,主要是工作上的事:“昨天听到一个可靠消息,我这个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好像要保不住了,有一个人花了一些钱,找好了关系,准备要顶我的位置呢。”
“这怎么可能?你的工作不是很好吗?”我很疑惑。
唐伟悲观地说:“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只尽了自己的力,其他的事由领导决定。”
我也不了解他们单位的情况,没什么话说,只有去劝他:“领导也不能干一辈子,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等这届领导走了,下届领导来了,也许你会峰回路转了呢?”
唐伟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没必要争来争去的。人要有好的身体,再就是快乐常伴,其他的都是身外的东西,这才是完整的人生。
我感叹地说:“这些道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这座城市的夜晚,我看着街道上的车辆川流不息,街道两侧来来往往的人,有的手挽手年轻的夫妻;有的是并肩并行年龄大一点的老人;有的是嬉闹的孩子和父母;有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单身男人和单身女人;有的是做生意的人,带着一天的收获奔向回家的路。
在这里,无不显现出一种安逸。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看见距离我不远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我比较熟悉的人,我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
唐伟看我的样子问:“怎么了?”
我瞪着眼睛发呆:“你说我看见谁了?”
唐伟一愣:“你在这个城市刚来没几天,除了我之外,还认识钱必胜、高明,你还认识谁?难道还跟谁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啊?”
我说:“我刚到到这个城市的时候,就碰到一个特别坏的女人,刚下火车就被她百般欺负我、刁难,她现在明目张胆地在我面前出现呢,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死死地盯住这条街上大摇大摆走路的女人,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唐伟顺着我的眼光,看到了走在我们前方不到五十米的那个女人。
唐伟不解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怎么没跟我说呢?”
我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太丢人,没打算跟你说的,我刚来的时候下火车就被她给盯上了,硬是拉着我住店,我说不住店,就帮我拿行李,她还诈骗了我的钱,最后连裤兜里的五百块钱也被她偷走了。”
唐伟惊讶地说:“啊?这种事你也能碰上?那你认准了就是她?”
我斩钉截铁地说:“你看那小屁股扭来扭去的,小脑袋晃来晃去像小西瓜、雪白的脖子像个大萝卜似的,就她那个熊样,再过一百年我也会认出来她的。”
“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要不咱们到派出所报案?”
其实,我真想跑过去抓住那个女人,但是这样做难以预料后果会怎样,如果哪个女人身边有别的男人,属于黑社会那种,我跟唐伟一定会吃亏,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说:“咱们先别报案,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先探探究竟再报案不迟。上次诈骗我一个,平常还不知道被她诈骗了多少个人呢,如果现在不给她点颜色吧,不能为百姓出一口恶气,你说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这不是问你呢么?你还反倒问上我了。”他看看我又跟我开玩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还怜香惜玉的。”
我愤恨地说:“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一个专门诈骗,行为及其恶劣的女人。”
唐伟想了想说:“本来我是一个不管闲事的人,但是,既然哥哥受到人家的欺负,我不能不管,所以我认为应该出手为你打抱不平。”
唐伟有了主意:首先,应该先跟踪她,看看她到底是干什么的,有没有同伙,在关键的时候到派出所报案,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也叫帮助警察打黑除恶,为人民做一件好事。
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非要做出点什么名堂来,尤其是心里有谜团,必须解开,要不然心里不舒服。
唐伟按耐不住激动:“现在开始行动吧,你跟踪她,注意隐蔽,千万别跟踪丢了,我去买点东西乔装打扮一下,如果人家认出了你,就抓不住大鱼了。”
这个主意相当不错。
我们正好走的路上经过一条胡同是夜市,里面摆放着不少小摊,唐伟就到小摊买了一顶凉帽给我戴上,这回乔装上了,她一定认不出来我了。
我和唐伟在后面一直跟踪着那个女人,不知道她是无意还是有意,回过头往后面看了看,然后转过头接着走,应该没有发现我们在跟踪。
我的心很紧张,又感觉刺激,就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这次我要抓住机会,让你现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