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老六率先放下杯子说道:“你们说老四要是在这的话会不会怒了啊?”
“怒个毛线!”老三撇嘴说道:“有我在,分分钟灭了他!”
“你拉倒吧,老三!”若云打击道:“老四那个傻X平时酒量是不咋滴,关键是他酒量跟抽风一样忽高忽低,高起来真能喝死人!”
老三愣了愣,似乎想到了老四在大学时候的种种壮举,喝完酒之后耍酒疯要打老三,要跟若云斗牛,要跟老六打游戏……而后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这才说道:“算了,我是服了四爷,他的那个疯劲上来了的话我不是他对手!”
若云瞥了老三一眼说道:“你也有怕的时候?”
老三猛一瞪眼:“难道你不怕?”
若云随即一拳打在老三胸口上,没有用力,不疼,却十分响亮,老三愣了一下,老六也猛然抬头看向若云,问道:“老大……”
若云抬手止住老六,随即眼睛盯着老三认真说道:“老三,老子顶烦你这个没种的!典型的欺软怕硬!”
老三见到若云说话粗鲁,似知道若云喝得多了,端起杯子看向若云:“老大,不用说了,都在酒里面了!”
若云把手摆了摆说道:“等等,我的话酒里面没有,你听我说完。等我说完了你要是还愿意跟我喝,那再说!”
老三把酒杯放下,冷静看向若云说道:“老大,你说,我听!”
若云随即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撑在自己膝盖上说道:“老三,你情况我可能也多少知道一点,你愿意说也罢,不愿意说也罢,这些都无关紧要。我要说的事你觉得自己前天晚上把桌子掀了,一个人跑到雪霁山上是不是很潇洒,是不是很解气?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家里人有多担心?你爸爸妈妈有多着急?你发了一条信息给我们说自己在雪霁山上便关了机,特么的雪霁山这么大,我们单个的上山怎么找你?老六跟老四在老家,当天晚上能过来不?我在肥城,你就能确定关机之后我一定能找到你?”
“就算是你在家里生气,可究竟是生谁的气?你是觉得父母对不起你还是觉得你弟弟拖累了你?又或者你从心底瞧不上大舅一家,觉得他就是想借着你的事情好好报复一下你们?”
“可是这些与你掀桌子有必要的关系?你家叔叔、阿姨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因为他们的身份,他们的经历才说的,索要处理的也是跟你大舅的关系,那是他们老一辈的事情,与你有多少关系?”
“你难道是想在你结婚的这件事上将两家原本还有的关系彻底斩断?”
“你想过没有,就算你这样做了,达到了你的目的。可你想过真的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你家阿姨会怎么想,她该怎么做?你将她置于何地?你自己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过你妈妈很辛苦,你要让她晚年无忧安福。可是你觉得你当真跟大舅断了一切联系,她就真的能够无忧安福了?”
“你可能要说,‘我妈年轻的时候就是从马跃檀那里离家出走的,现在便是断了关系又能怎样’。可是你要知道,谁没有年轻的时候,谁没疯狂过,年轻过,疯狂过之后是什么?难道就没有后悔?如果你说没有,那么何来后面的你们一家老小回马跃檀探亲?”
“你要知道,有些东西是你怎么都磨灭不掉的。比如说你妈妈跟马跃檀的联系,血浓于水啊!”
“你不想着怎么去解决你们面临的问题,只想着自己一走了之,这对于你的现状有任何改变吗?”
若云说到这里忽然打住不再多说,而是在端起杯子看向老三说道:“我话说到这里,你若是觉得我说得能入耳,那便喝了这一杯,要是不想听,就当我是放屁,我自罚一个!”
说着若云一饮而尽,杯底平视老三,没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