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罗兰尚未能体察,只是一心一意消灭燕麦粥,用味觉冲击来淡化、遗忘这些问题。
“真是奇妙的肉呢。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样的美食。”
明明是初次尝试新式食品的质朴感言,却因为把某种口感糟糕低劣的东西与这种神圣不可侵犯的赞言结合到,被亵渎的恶感和恶心的神经反射差点让罗兰吧胃袋里的消化物重新倒回盘子里。
继午餐肉的感想之后。精灵们听到有谁夸赞午餐肉的感触也被罗兰体验了。
哪怕没有称赞,仅仅只是提起那些恐怖食品,吐意也会在瞬间爆发扩散。
“怎么了?罗兰?不舒服吗?”
看不到男孩的脸色急骤从红转白,从鼻息的混乱把握到罗兰的状况,莱乐可关切的面孔转过来问到。
“呃……没什么,吃太快有点噎到了。”
用力将涌上喉头的酸味糊状物压回胃里。罗兰努力挤出尴尬的笑容,一旁不啃声的罗塞投来深沉的一瞥,被闪现沉默阴郁色彩的视线盯得有些发毛,罗兰尽力维持着礼貌尊敬的笑容。
罗兰从未近距离观察过这样的中年人,家里经营的小旅馆曾经接待过各色各样的客人,当中不乏中年大叔,在小旅馆里,客人们都会表现出礼貌和愉快的一面,即便真有什么不痛快,几杯苦啤酒或者葡萄酒下肚,脸色也会变得乐观起来。
罗塞――莱乐可的父亲却不是那样的大人,沉默的一家之主不是聋哑之类与生俱来残疾不能开口的残疾人,却始终不怎么说话,即使在他从外面回来质问莱乐可关于自己的事情时,音调也很压抑,寒冷凝重的语气和刺到肌肤发痛的视线让罗兰感到难以理解和不安。
专注着罗塞离开饭桌退出的脊背,瞳中映出从蜡烛昏黄摇曳的光芒洗去色彩,缓慢融入阴暗的背影。罗兰抱着不礼貌的奇怪疑问别开脸孔,审视神秘的目光无果后转向笑容有些僵硬的失明少女。
“抱歉,爸爸还在对我自作主张的事情感到恼火呢。”
发自内心的自责和歉然在脸上塑造出诚挚的道歉,和有的大人嘴上道着歉,表情细节却显示出不以为然的本性――那样虚伪做作的道歉没有任何相似,顺应情感和思想的自然反而令罗兰感到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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