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冷谷雨又去草棚子看了一眼,见那少年仍昏迷着,不过呼吸平稳了许多,也就不管他了。
次日一早,冷谷雨起床之后,又去草棚子那里,发现那少年脸色赤红,伸手一摸,竟是热的滚烫。
冷谷雨这下着急了,这体温至少也有四十度了,时间久了,肯定会有生命危险的,即便是最后命大没死,到最后也肯定会烧成傻子的。
“谷雨,你在这里做什么?”
正当冷谷雨发愁该怎么办的时候,冷不丁的一个沙哑的男声惊得她身子一僵。
回头一看,见是一个约三十来岁的黑瘦男人,背稍微有些陀,使他看起来像是个小老头似的。
冷谷雨认得这人,是冷谷雨父辈未出五服的一个叔叔冷大海,族中排行第九,其母是一个一脸精明相的老太太,冷谷雨听冷白露称呼她为“七奶奶”。
“九叔!”
冷谷雨见冷大海往这边走过来,避无可避之下,只能起身向他行礼。
冷大海朝冷谷雨点了下头,然后推开她朝草棚子里看去。
待看到草棚子里的人之后,蹙眉问道:“这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这里?”
冷谷雨指了指自己身旁放着的脏衣和木盆,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就是下河洗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就好奇过来看看。”
冷大海深深地看了冷谷雨一眼,见她一脸坦然,也不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
“他这个样子,很快就要烧坏脑子的,你可想好怎么办了?”
冷谷雨挑眉问道:“九叔这话问的,这人跟我非亲非故的,哪要我管他是不是烧坏了脑子?”
说着,冷谷雨端着木盆往水边去洗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