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翠花准备好了没?”
串忙的一个大婶跟着朱母走了进去。
首先看到的事一双悬在半空的脚……
一抬头,就看到穿着大红喜服的翠花的身子在空中摇荡……
“啊——”
外面的人被这一声惊叫吓的停下了手中的活。
中间人拨开人群走进屋一看,骂了一声:“晦气!”
然后不顾朱父的阻拦,头也不回地走了。
朱翠花被人从房梁上卸下来了,但早已没了呼吸。
朱母拍着朱翠花的身子说:“你这个傻孩子,你咋就这么想不开呢?早知道就让你嫁到冷洼村去了呀……”
那样的话也不至于落得个闺女没了命,媳妇没了影……
三岔口。
“这老朱家是怎么回事?吉时马上都要过了还不来,他们不会是临时反悔了吧?”
“不会,老朱家什么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谁家反悔他家都不会反悔,他家可指望着那个傻儿子,给他们传宗接代呢!”
“这倒也是。不过,都这个时辰了,天马上就要黑了,他们怎么还没来?”
“咦,朱家庵方向有人来了,准备吧!”
中间人气喘吁吁地来到三岔口,还没等喘口气,就被围了起来。
“七爷,怎么就你自个儿来了,老朱家的人呢?”
中间人晦气地摆摆手。
“哎呀别提了,真他么晦气!”
“怎么了?”
“老朱家那闺女,脾性还挺大,这临了上花轿呢,她在房里上吊了。你说晦气不晦气?”
“是够晦气的,不过这咋办呀?老朱家闺女上吊了,我们两家咋办?”
两方人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是中间人有办法,大手一挥说道:
“这还不好办,你们两家直接换不就行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
两方人马大腿一拍,就这么办了!
两方的轿子一交换,各自抬着对方的轿子往回走……
冷谷雨醒来的时候,脑子晕乎乎的。
冷谷雨摸了摸晕乎乎的脑袋,有些不明状况。
难不成她又穿了一次?
可摸了摸还在隐隐发疼的后颈,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冷谷雨想到了昏倒之前看到的七奶奶和冷大河母子脸,心不由沉了下去。
她把盖在头上的红盖头掀开,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定花轿之中,轿子外没有唢呐喜乐,只有粗俗的男人说话调笑的声音。
不但如此,太轿子的人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把轿子颠得老高,让冷谷雨不抓住轿子前的挡板,极有可能会被甩出去。
冷谷雨暗暗发愁,难不成自己被冷大河母子卖给了土匪?
正想着,轿子落地了,冷谷雨赶忙盖上盖头,继续装晕。
轿帘子被人掀开,冷谷雨被人粗鲁地拽出轿子,扛在肩上经过热闹的院子,然后被扔在了床上。
“这汪瘸子还挺有福气呀,瞧新娘子这身段,啧啧啧……”
“行了,身段再好那也是人家汪瘸子的,谁让人家有钱呢,你呀,就别惦记着了。”
“汪瘸子这会儿不在,要不咱俩……”
“我可没那个胆子,汪瘸子可不是个好惹的!你出不出去,你不出去我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