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儿,妙儿”赵广磊一个翻身,连带着梁绍英被他扯上了床。
“呀。”梁绍英一声惊呼,遮盖了随后而来,赵广磊本就咕哝不清的两个字,估计又是喊妙儿吧。
眼见赵广磊扯着梁绍英,手脚纠缠,就要往少儿不宜的方向发展,花落赶紧跟着侍女一起,溜出了房门。
花落双手托腮,坐在栏杆上发呆,赵广磊在这,她不能离的太远。听了两人一晚上的呻吟,花落从一开始的脸红心跳,到现在的平静如水。
“呵。”花落打个哈欠,拭去眼角的困顿泪滴。这两个人真能折腾,天都要亮了。
花落倚着木栏逐渐睡去。
“滚,滚出去!”一声大喝传来,惊的花落一摔,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呸呸。”花落吐出不小心吃进嘴里的尘土,拍拍衣服,朝书房看去。
书房大门敞开,一个衣裳凌乱的女子跌落在门边,眉目如画,正是梁绍英。
梁绍英脸上带着愕然、惊诧、不可置信,两行清泪滑落。
挥开侍女的手臂,梁绍英挣扎着站起,缓慢整理好衣裙,转头深望书房内的人影一眼,终是不说一句话的走了。
花落走进书房,赵广磊颓然坐在床边地上,背靠床沿,双腿一直一曲,茫然不知所措。
画面一转,书房一片狼藉,赵广磊翻箱倒柜,在寻找着什么,信件、书画,散乱的满地都是。
“不见了,不见了。”赵广磊喃喃自语,没有看见被侍女搀扶进来,已经大腹便便的梁绍英。
“王爷,该用膳了。”梁绍英柔柔唤道。
眼红的赵广磊这时才发现梁绍英的到来,双手如钳,抓着她的双臂,“是不是你将我的猫爪拿走了?是不是你?”一边说一边用力摇晃。
“王爷,你在说什么,妾身不知道啊,你先放开我,我没拿。”梁绍英被晃的左摇右晃,身边侍女帮忙也没有将她从赵广磊的手中挣脱。
“肯定是你,你嫉妒她,你要把她仅留的东西都从我身边抢走。是你,就是你!”暴怒的赵广磊,失去理智,愤怒的推她。梁绍英站立不稳,摔落在地。
紫色纱裙下,流出一摊血水。
“快来人呐,王妃摔倒了!”
“御医!快传御医!”
丫鬟侍卫吓的手忙脚乱,现场一片混乱,赵广磊愣愣的看着倒地的梁绍英,维持推举的双手一动不动。
四周抖动,空气扭曲,熟悉的白雾没有出现,周围场景如电影被快进般,飞速流逝。
梁绍英被一堆之下,动了胎气,好在上天垂怜,虽一女胎死腹中,一子还得生还。
春去秋来,赵广磊一直窝在书房,守着一院的猫儿,与梁绍英再没单独私下见过面。
赵广磊不问世事,齐王府所有一切被梁绍英管理的井井有条。
每年十月十五,芙蓉花开之时,齐王都要去相国寺小住一天。
赵广磊儿子出生,他也未见,只在逢年过节,进宫赴宴之时,才能看见梁绍英与他们的儿子,赵淳元。
赵淳元的名字还是梁绍英所取。
等赵淳元长到十五岁,赵广磊将王位传给他后,更是闭门不出。梁绍英待儿子成婚后,也一心向佛,不见外人。
两人担夫妻之名,行陌路之事,分院而居,不言片语。
岁月匆匆,世事变幻,孙子都长大成人,赵广磊背也慢慢佝偻,不变的是他的容颜,一如盛世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