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马看上去不错啊。”青年汉子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匹马,笑了笑说道:“我看起码得值三千两银子。”
“刘权,你小子话是真的多!”段景住不屑地一笑,一翻便跃进了那道酒店附近的院墙。
“有那废话的功夫,还不如过来搭把手!”
“你这哪里的话!”刘权一本正经说道:“我不在这里放风,你哪次能成的了事?”
段景住也懒得理他,在黑暗中四处摸索着,很快,多年的经验让他已经锁定了那匹马的位置。
段景住将手伸进了腰带的一个囊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木筒来。
一拔开塞子,几缕紫色的烟雾已经冒了出来,很快已经弥漫在这马棚里的空气中。
那匹马闻到这道气味,顿时头软软地垂了下去,像是睡着了一般,身子却还是站着。
与此同时,段景住从背后拔出短刀来,往那套马绳上缓缓割去。
但是,那绳子却是出奇的硬,割了半天,感觉还没有弄断一半。
“我说大哥,咱还是收手得了。”刘权在外面小声说道:“把这马卖了,回国做点小本生意,不比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强?”
段景住沉默了片刻,手中的短刀停了下来,半天也不说一句话。
刘权看段景住闭口不言,便趁热打铁说道:“你想啊,这样下去也不是办……”
“闭嘴!”段景住大喝一声,把正准备翻墙进来的刘权给吓了一跳,差点没从墙上掉下去。
“我段景住要不是乱世逼迫,谁愿意干这行?”段景住的声音沉了下来,“要不是那帮金狗杀了我全家,我大可以去做小生意,考取功名,何必在这异域整日盗马为生?”
“大哥,你……”刘权一般喊着,一边拔出匕首,往段景住身后缓缓走去。
“在杀了完颜兀术和他身边那帮畜生以前,我自然得干完这最后一笔买卖。”段景住心一沉,手上的短刀又开始用起力来,“待我取了那匹宝马献于圣上,自然不愁不能封妻荫子。”
“呵,这个蠢货,老子只知道眼前的银子才是最重要的!”刘权心中冷笑一声,目光剧烈抖动了一下,手中匕首用力,就要往段景住身上捅去。
“锵!”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间,一道弩箭从远处的漆黑中往这边飞来,直接将刘权手中的匕首给打飞了出去。
“什么人?”刘权从地上捡起匕首,对着外面大喝道。
不等他反应过来,两个人已经从远处走了过来。
段景住原本已经将绳索割断,不想刚才一惊,手中短刀刺进了马背,那马仰天嘶鸣一声,往外面没命地跑去了。
段景住和刘权见状,只得往外面翻墙跑去。
“强贼哪里走,河北玉麒麟在此!”
刘权只见眼光寒光一闪,感觉脖子一凉,已经倒毙于地。
段景住没看到后面的情况,已经跑远了。
卢俊义看那人已经走的远了,冷哼一声把朴刀一分为二,拿了杆棒在手,将腰刀别在背后,往酒店门口大步走去。
燕青正死死控制着那匹受惊的马,看卢俊义来了,连忙眼神示意不必多管闲事,直接走算了。
卢俊义微微摇了摇头,走到马的身边,拿出一瓶金疮药给马敷上,又将刀拔了出来,那马也渐渐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