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建大惊失色,瞬间瞪大了迷离陶醉的双眼,除了眼前吹竽队伍乱成了一片,也并未见刺客。眼前的秦王姬母子已被风驰电掣赶来的秦人甲士团团护围住了!然而掌管齐王安全的侍卫头领却一脸莽然!
夏无且迷茫的看看身边的那少年,又看看地上的药匣子,怎么都不明白好生生的一场音乐会,面前这个粗鄙不堪的小子,怎么就敢公然捣乱,肆意妄为,他这是发的哪门子疯?骄狂的如此地步!
“是谁丢出的药匣子!”身高马大的王翦站在吹竽手人群中用脚踢了踢地上的药匣子,面有愠色问向对面矮几上医者们。
秦梦并不理会王翦的问话,只是将手中布帛包着的小瓷瓶若无其事的揣进了怀里。“是谁丢的药匣子!”王翦第二遍问道。崔广想起身,秦梦拉了拉崔广的衣袖,崔广也就不再动了。
由于适才大家都沉浸在了乐声中,除了夏无且,还真没有人亲眼看到是秦梦砸出的药匣子。然而这个药匣子他们却知道是谁的,目光不约而同的便落在了秦梦和崔广身上。
亲身经历过两次被刺险情的王翦,不亚于一只惊弓之鸟,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下意识的做出了本能的反应,然而跑到了跟前除了发现了一个柏木药匣子外,再无其他可疑之处,今天面对秦王后,吕丞相,齐王还有齐国满朝文武这丑可就出大了!连问两遍无人应答,王翦这心中的火顿时窜上了头顶,语气之中满是杀气!
他的眼光巡游在一排医者身上,突然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不可置信!怎么又碰上了这个小子,哪哪都有他,只要他出现,自己就消停不了,嗅嗅鼻子,似乎身上那浓郁的尿骚味还在!这小子似有神助,每次出手都是有的放矢,看来这里面真有隐情!说也奇怪王翦心中怒火顿时消逝的无影无踪!
王翦疾步上前,欲要问个究竟。秦梦狡黠的向他挤了下眼睛,小孩撒娇的道:“不管小子的事,刚才小子闭目聆听这之音时,不知是谁将小子的药匣子掷了出去!真是天大的冤枉,定是有人想栽赃嫁祸!”
“是谁如此无礼,打扰了齐王和贵宾的兴致……”后胜满脸愠色来到了众竽手跟前,看看地上的药匣子,又看看前面一大一小两人。忍住心中的怒意,一挥手说道:“都是误会,众乐工继续演奏,齐王宫天齐殿内怎会有刺客!”齐相后胜鄙夷的看了王翦一眼,扭头离去!
后胜还未走到殿中矮几前,只见王翦猛扑吹竽队伍中一人,单手将那人手臂反扣,另一手拾起竹竽,来到了大殿中间,将手中的竹竽头朝下,一磕一倒,叮铃铃,几声清脆悦耳的金属响声便在殿内晃荡。
后胜张大了嘴巴,大骇不已,很是后悔刚才的夸耀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