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悦露了面,就借口回屋阅看诗词,径直回了自己的香阁。刚回了屋,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笑盈盈地坐在那里等他。
“你怎么来了?”侯悦一惊,急忙掩上房门问道。
老者贪婪地看了他一眼,显得有些意犹未尽,待到侯悦脸上有了不自然的红晕,才轻咳一声,朗声说道:“公子吩咐下来了,让你赶紧走,切不可再作逗留。”
“啊,那么急?”侯悦大惊失色。
“你在这多呆一天,就会多一分被人发现的危险,这里不是安全的地方。”
侯悦听话却怒气冲冲地说道:“如今蛮人的大酋长阿苟还身陷囹圄,他可是知道我们不少的事。我已经准备好了,过了今晚就派人去劫狱,就算不救出他来,也务必将他灭口。”
“以唐介甫的精明焉能不作准备。如果出了纰漏被他抓住把柄,难保他不会发现点什么。至于那个阿苟,公子自有安排,你就不要管了。”老者说道。
“莫非公子怕了唐介甫不成?”侯悦不服气地说道:“那唐介甫来了都好几日了,整日里就只是窝在衙门里查看案卷,都说他是蜀国最精明的人,我看也不过如此嘛,又有何惧怕的。”
“你是在质疑公子的决定?”老者逼问道。
侯悦这才想起,自己刚刚有些忘形了,对方和自己并不是同路人,只能不情愿地问道:“公子这是要让我去哪里?”
“自然是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老者答道。
话分两头。
既然找到了军饷案的罪魁祸首,云风便决定要将他缉拿归案,可是那侯悦武艺高强,让他颇为忌惮,而且他毕竟只是个江湖人士,这种事还是不沾身的好,于是他想到了唐介甫。
一个时辰后。
在知府衙门的后宅,唐介甫正在烛光下看书,吱呀一声,唐铁鹰打开房门将云风领了进来。
一见云风,唐介甫赶紧放下书,关心地问道:“你这孩子,这两天到哪里去了?我让唐铁鹰跟着你,谁曾想他刚出了门,就没了你的下落,可把我担心坏了。”
唐铁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冲云风笑道:“这两天,唐大人可把我埋怨死了,要是你再不出现,唐大人非逼得我把江阳城翻过来不成。”
云风听着又是惭愧,又是感动,他深深朝着唐介甫作了一揖,道:“劳累唐伯伯的关心了。”
“无妨,你安全就好。”唐介甫摆摆手后,又问道:“你今次前来,看来对事情查的也有些眉目了吧?”
“正是要来告诉唐伯伯,那凌霄城上的祸首侯悦,找着了。”云风说道。
唐介甫一惊,急忙问道:“他在哪里?”
云风便将今晚夜探“玉兔痷”碰巧遇见侯悦的情况详细讲给了唐介甫听,末了又急切地说道:“唐伯伯,如今这人八成还在玉兔痷里,我不敢打草惊蛇,这才退出来告诉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