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阳知府衙门的大堂里,此刻也进行着另一场交锋。
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将宋玉押到大堂之上,堂上的人除了唐介甫、周锡人外,正中间坐着的,赫然是风尘仆仆而来的齐王。
尽管被几双眼睛同时盯着,宋玉依旧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似乎要向世人宣告,他并未屈服。乍一见面,宋玉也不理会坐着的齐王,冲着唐介甫便出声骂道:“姓唐的,你好大的胆子,大家都是钦差,你凭什么抓我,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向朝廷告你的。”
他这一骂,堂上除了唐介甫,其他饶脸色都有些不自然,齐王就不用了,连周锡人也有些招架不住,毕竟将钦差大臣抓起来干系重大,他低声对唐介甫道:“唐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唐介甫道:“周大人放心,唐某省得。”
完,便对宋玉问道:“宋大人,我来问你,你半夜私会朝廷钦犯欧阳朗作甚?”
宋玉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审问本官吗,本官不是你的人犯,就算有罪,自有皇上和朝廷治我的罪,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摆威风。别以为你是御史大夫,就能无法无,本官要告你欺君罔上。”
话音未完,唐介甫突然暴喝一声道:“你住口,齐王殿下乃是当今子的子嗣,如何问不得你,如今本官以钦查军饷被劫案的钦差大臣身份,连同齐王殿下一起问你,你所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如实记录在案,然后上奏给朝廷,所以你现在必须回答我的问题,听明白了吗!”
宋玉见堂上果然有个书吏在奋笔疾书,原来,唐介甫不光拉来齐王一起问话,还特意安排了人做记录。
这样一来,宋玉抱怨的声音果然了很多,强撑着狡辩道:“我收到密报,查到欧阳朗的行踪,这才带着人赶去,想要一举将他捉拿归案,正在缉捕时,你的人就来了,不由分就把我抓了。”
“我看不见得吧。”唐介甫展颜一笑道:“既然知道了欧阳朗的下落,为何不知会我们一声,而要选择自行前去面见,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些突兀吗?”
宋玉尤自嘴硬道:“当时事态紧迫,来不及告诉你们,欧阳朗此人不禁武功高强,而且狡诈异常,如果人去多了,反而会打草惊蛇,再了,我的几名手下侍卫不是也死在当场吗,可见战况十分激烈。”
“当我们赶来时,洞内有个手持长剑的人循声逃走了,据我了解,此人与劫银案脱不开干系,他为何会和你一起出现在仙洞里?”唐介甫追问道。
宋玉摇着头,矢口否认道:“我不认识他,此人应该是欧阳朗的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