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胀红着脸道:“不错,我确实是个相公,可我的话句句属实。”
“哼,什么属实?”宋玉抢白道:“难道你不是欧阳朗私养在家宅的相公?欧阳朗那个败兴玩意儿,最好这一口,我看啊,一定是你和欧阳朗颠鸾倒凤后勾搭成奸,共同策划了这起劫银大案,如今事情败露后,你为了替欧阳朗报仇,就想栽赃嫁祸给本官。”
“你无耻!”侯悦胀红了脸,坚毅的道:“我所的话都能对发誓,你敢吗?”
宋玉立刻反唇相讥道:“这可真是新奇,兔儿爷都敢扮良人,玩对发誓一类的把戏,也不怕笑掉大牙,就算一万遍,你也是不折不扣的兔儿爷。”
见他一口一个兔儿爷,云风早就按奈不住,挺身而出道:“我这个老……老……”他原本要老东西,可一想这是在大堂之上,又当着齐王和唐介甫的面,急忙改口道:“老大人,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枉你还自诩为读书人,你这样一直喋喋不休,像个泼妇骂街,有意思吗?”
“我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宋玉怒道。
“你看,我是好意提醒你,当着齐王殿下的面,要慎口,你看你,怎么又急红眼了。”云风做出一副摇头叹息的模样道:“你们读书人不是最讲纲常伦理的吗,这齐王殿下可是当今子的儿子,你一口一个兔儿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当众叫齐王殿下呢!”
“你胡诌。”宋玉怒火中烧,喝问道:“休要生拉硬套,胡编乱侧,我几时有提及齐王殿下了?
见他已经入套,云风忍住笑意,学着他的模样大声道:“你刚刚是不是,‘就算一万遍,你也是不折不扣的兔儿爷。’”
“有什么错吗?”宋玉气呼呼的问道。
“我发现,你这话的时候,眼神可是一直盯着齐王爷的,难道不能明问题吗?像我这样的良民,齐王爷这种华贵的身份连看上一眼都战战兢兢的,你倒好,不禁一直盯着他老人家看,还对着他老人家满口污言秽语,你你是不是别有居心。”
经他一番插科打诨,气氛一时间缓和起来,齐王见宋玉被他一通编排,想笑又不敢笑,一时间憋得有些难受,唐介甫见火候差不多了,忙出来打圆场道:“云风,得什么胡话,还不快退下。”
云风笑笑,自觉徒一边。唐介甫趁宋玉还未平复之际,抢先问道:“你所的话,有何证据?”
“宋玉有一封亲笔写给欧阳朗的信,被他贴身放着,大人只要取来,一看便知。”侯悦自信的道。
唐介甫赶紧让人去取欧阳朗藏在身上的书信,须臾片刻,一人捧着一封血迹斑斑的信件回到堂上,宋玉心中打鼓,强作镇定道:“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临时派人伪造的。”
一直在旁作壁上观的周锡人突然出声道:“蛮兵攻城之时,知府田文进有封宋大人亲笔写下的手谕,还加盖了他的印信,找来对照,一看便可知真伪。”
很快,下人将宋玉给田文进找来的手谕好来,由齐王亲自勘验,确认两封书信笔迹无误。
信确实是宋玉写给欧阳朗的,信中除了嘱咐欧阳朗心行事外,还详细提及军饷押阅行军路线以及具体时间,看得出来,这是场由宋玉一手策划的惊阴谋。
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宋玉再也无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