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待大殿中走得只剩下孟和一人时,他难掩自己的失望,不禁悲从中来,涕道:“老孟,你孤真的大势已去了么?”
孟和正待要劝,太子忽然神经质地站起身来,歇斯底里地吼道:“不对,孤还没有败,孤还有父皇在手中,刘霖不是想当孝子贤孙吗,他不是最听父皇的话吗,只要父皇一句话,就能让他马上退兵。”
孟和看着有些不正常的太子,轻声道:“殿下,如果换作你是齐王,眼看胜券在握,你会现在收手吗?自古成王败寇,都到了这一步了,您还是要维护一下自己的身后体面。”
“什么……什么身后……体面……”太子颠声问道。
“您一向聪明绝顶,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孟和叹息道。
太子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奴才竟是要他自刎,他一下子怒火攻心,冲孟和吼道:“你要做什么?”
“殿下,老奴没读过几本书,不过也知道一句话,叫住饿死事,失节事大,您作为一国储君,决不能落入贼军手里。”
“不不不!”太子神色慌乱,强作镇定道:“孤还没有败,凭什么要孤现在就死。”
着朝门外叫道:“快把父皇给我找来。”
连叫了三声,门外却毫无回应,太子这下才慌了神,看着孟和一步一步朝他逼了过来,惊慌失措道:“孟……孟……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能这样……我……你……”
孟和脸色森然道:“殿下,您放心的去吧,老奴一定会照顾好您的身后事,等过些日子,老奴就下来陪您,还像从前一样伺候着您。”
话音刚落,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不等太子反抗,便一下子扣住了他的脖子。到了这个时候,太子反而冷静下来,凄然道:“你……你究竟是父皇的人,还是齐王的人?”
孟和不答,双手向两侧拉紧,死死勒住太子纤细的脖颈。太子面色青紫,两眼上翻,已经不出话了,唯有本能的拼命挣扎。
正在紧要关头,殿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一个身影飞快的闪了进来,见此情形,急速朝着孟和扑了上去。孟和并不想放开太子,无奈这人来势凶猛,转瞬间便到了面前,孟和一惊,赶紧松开一只手来,朝着来饶面门就是一掌。
哪知这人身法奇快,呼哧一下躲过攻击,反手就是一套剑法使出。这么一来,孟和只得暂时松开太子,左挡右避,全力躲开剑锋所向。这老太监到底是个练家子,看功夫着实不低,他游刃有余后退几步后,脸不红气不喘,朝着来人喝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