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鞅仗着手中有“含光”在手,行上就下,行左就右,上下翻飞,如同柳叶丝绦,片片夺人眼,剑剑伤人心!
还有那伏、隐、鹄三兄弟,背靠背,环环相扣,竟然使出江湖上失传已久打狗阵法。
而李家的几名剑客,则是选择了,隔岸观火,可身虽未动,杀气已至,左手持剑鞘,大拇指轻拨剑挡,微微露出的剑刃在阳光照射下闪出耀眼的波光嶙峋,直教人胆寒。可他们却无心再给苦苦支撑的这些紫衫大军予以重击,而是密切的关注着隐匿在人群之中的高手,一来就是所谓的紫衫男子,二来就是这人群之中仍在隐匿的剑客剑侠。
高明的剑客大多不屑于过多的刀兵相见,而是隐而待发,击一发而溃敌千里。
正所谓是——“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这夺魁杀敌的首要目标自然是李家的族长李骁!
李骁只觉得眼前一道寒光袭来,巨大的斗气徒然而生,刚一愣神的功夫,剑锋就到了切近,只取他的眉心!
于此同时,李家的众剑客足下生风,宝剑出鞘高高跃去,转瞬直接剑锋交错,李骁长长的哀叹是两世为人!若是自家的剑客,晚动手那么一步,恐怕自己真的应了那句“一腔热血洒征袍”,可他这血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可就众说纷纭了,最起码这些个赤袍剑客们认定了他罪大恶极,此时此刻就当卒于此处!
而为首的李家黑袍剑客见对方并不恋战,剑剑只取李骁的要害,心中暗自决策,当先杀一人搓一搓他们的锐气!当下手中的剑一沉,一招“仙人指路”使出,斗气凝结在剑锋的一点,只刺向一名赤袍人的胸口,这一招凝结了他十二分的斗气,刚一使出,就现了成就!
之间那人立刻被洞穿了身体,连哼都没有哼一声,脸色苍白,全身的血液像是被榨干一般,立时倒了下去,如同枯骨!
而原本银光闪闪的剑刃此刻竟然变成了红光涌现!
“这!饮血剑!”赤袍的众剑客就是一阵心惊胆战,这短短的十几分钟的时间,他李家就出了两柄绝世神兵,上古圣剑!能驾驭这等级别的兵刃的少说也得是“剑圣”级别的人物!这李家果然是四大家族级别的势力!果然高手如云!
“卢家的众位英雄!且听我言!”
黑袍剑客见局势得以控制,喝住了众人,得意洋洋的说道:“想我李家,与你关东卢家,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为了一个伙叶家余孽、丧家之犬而横生枝节,挑起家族战争来呢?”
“哼,徐长云,想你前日做那徐家的护法,昨日又做上官家的门客,到如今居然做起了李家的狗来了。你这三姓家奴,有什么资格窜上跳下,咄咄逼人?今日你杀了我卢家的门客,就是与我卢家结了生死大仇!你不就仗着自己手中饮血剑为祸一方吗?来来来,你看看我手里的‘五色’如何?!”
“什么?!”
“这‘五色’剑居然落到了他卢家手里!”
“看来这次卢家是下了血本与我们开战啊!”
“......”
一时间,偌大的李家庄园变得议论纷纷,就连那徐长云和慕容鞅都各自后退一步!
这“五色”宝剑,乃南朝宋少帝刘义符于景平元年所造就的利器,后来少帝被废,宝刀落在了权臣徐羡之的手里,作为徐家的镇宅之宝,经过上千年异能修真者的斗气磨砺,已经俨然成为一柄神兵圣刃,他徐长云曾无数次觊觎这柄利器,可这柄剑早在20年前的一场风波中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如今居然出现在他卢家剑客的手里。
而更关键的是,持剑的这人可是他东北卢家大大有名的俊才,卢韦之!要知道,这卢家的卢韦之,在异能一门中大有威望,曾多次以弱胜强,甚至一时间能和“剑仙”级别的高丽国费科剑士五五开!异能人士大多佩服他坚韧不拔的精神和为求胜利不择手段的残忍,给了他一个威名远播的外号——“五五开。”
所谓五五开,遇强则强,越弱还强,与豪门剑客五五开,更是能和神佛五五开!
而就在这卢家剑客之中甚至还有气盛更凶者,即便是斗阵在前,也感受不到对方的任何一丝斗气变化!
“少废话,先吃老夫两剑!”那慕容鞅是老一辈的异能者,早不沾染江湖恩怨已久,被尊成“体修界的天花板”自然不把这些小辈放在眼里,舞动“含光”就冲了上去!这“含光”宝剑可是名副其实的上古神兵,就连他慕容鞅都不能发挥这武器的全部实力,只仗着这柄圣剑有着制造剑气的天然优势,急于将对方压制!
双方顿时打作一团!
而得以解脱的叶家军可算是得到了喘息,神仙打架他们参与不了,这身穿黑色礼服的“李康”立即就成了众矢之的!在他们眼里就是这个人破坏了“雪主”的计划!竟联合慕容家将叶家一门灭了族!这等天大的仇恨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李贼看刀!”一紫脸大汉手持大刀一刀劈向了“李康”!
常言道偷鸡不成常蚀把米,这所谓的“李康”可不就是那个阴谋家“雪主”吗?事到如今连自己雪龙阁的兄弟都被骗过了,只能说是他的演技过关!可现如今看到自己昔日的棋子跟自己真玩命,雪主也只能暗暗地叫苦,这时候用上等的手段制服对方吧?恐怕身份就暴露了!干等着爱砍呢?自己才刚结婚,连洞房都没入呢......
情急之下,那雪主居然一把抓过身边的大小姐来帮自己挡刀子!
大小姐虽然也练过几天的把式,可都是家族的武学,斗气都只修炼出黄豆粒那么大,打打普通人还行,面对这样的武士是在只能闭眼等死。
她哀怨的看了自己眼前的这个“李康”一眼,不由觉得悲从心来,就是这个自己如今要托付终身的人居然拿自己来当挡箭牌!
如果是上次自己主动替他来挡剑,他能力不足,无法左右还情有可原。
可这次他是摆明了要自己替死!
大小姐只觉得心头从来没感觉到的一股委屈感袭来,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流,这个时候刀峰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