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年代已久,但唯独那件传说流传下来了。虽然历经岁月的磨砺,内容上恐怕已经大有出入,又无头无尾,不为人所信,但今日今时怕是容不得我们不信。”
“嗯,如果单凭这一尊神像来讲,我们倒还会觉得是这冷家早日准备了仿旧的雕像,以此来迷惑我们。可现如今这小子居然在传说中的‘阴阳玺’的镇压之下,不但没有受损,反倒实力提升,这也跟预言中的相符。”陆士载盘膝而坐,接过张会长的话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预言,怎么神秘秘的?”
任凭这异能协会的张会长和陆士载神情复杂的交流着,可余下稍微年轻些的众人则是一头雾水,这异能界的奇闻异事自是不少,可关于什么神像的传说倒是未曾听到过,更有甚者觉得这神神佛佛的完全就是封建迷信,可碍于几位长者的脸色却又不得不信。
“老先生,您给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一向稳重的武亮也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可见自己师父脸上变颜变色,又不好去问,只得去问协会里那几个刚刚还煽风点火的老头子。
“唔,这......”一名老者张了张嘴,可四周围立刻向他投去了肃杀的眼神,吓得他连忙把快要出口的话都咽下去了。
“武亮!不可多嘴!”陆士载眼皮一翻,面沉似水的看着武亮。
“是,师父。”武亮听到陆士载的训斥自是心中也是一惊:这事情难道大到不可被公开谈论的地步了吗?
而刚刚觉得有利可图而对李康一脸卑躬屈膝的张会长此刻也彻底恢复了理智,沉吟了片刻,才对冷家大小姐讲道:
“冷小姐,您冷家是这所‘道观’的持有者,这祠堂也是您冷家的祠堂,虽然您年龄尚浅,但恐怕其中的来龙去脉您也一清二楚。”
“嗯?张会长?”冷青桐皱起了眉头,冷言冷语的道,“您这不是带领人马来围剿我们冷家的么?刚刚苦口婆心的劝我交出我的徒弟,我也想清楚了,这李家开出的筹码可是不少,一千万呢,我也能分不少了。张会长您快把人带走啊!我双手奉上!”
“不敢不敢!”张会长一听此话立刻脸被吓得煞白,点头哈腰道,“方才是我糊涂了,我身为胶市异能协会的会长,理当保护全市的异能中人,这位小兄弟既然是您的徒弟,自然哪有道理拱手送给李家人?”
“谁是你小兄弟?你刚刚不是还要追随我作门下一卒、效犬马之力,一并踏平李家吗?”李康虽然没有跟上事态的转变,但这张会长墙头草般的随风倒可都一一看在眼里,也忍不住要嘲讽一番。
“啊!您调笑了!”张会长表情扭曲了一下,苦笑着说道。
“虽然这件事已经发了,但碍于预言的内容,决不能走漏半分消息。可又得给李家一个交代!”陆士载一下命中了问题的核心所在。
“嗯,这胶市位于胶东省的边缘,山川崎岖处奇险无比,我们大可以向李家说这位先生逃无可逃,去无可去,负隅顽抗,我我们击落山下粉身碎骨了。只要我们上下共通,再做好‘痕迹’、‘证据’,又有陆士载老先生作证,那李家的人自然也说不出来什么。只是......”张会长脸色一边,偷眼看了一眼冷青桐,继续说道。“只是这冷小姐已经在异能协会登记了她徒弟的身份,这会儿恐怕李家的情报系统已经收到了信息。即便我们将说辞做到了严丝合缝,他李家恐怕不肯罢休,要对冷小姐发难啊!”
“那又如何?难不成我还怕了他们?”冷青桐冷冷的说道。
“是是是,凭借您的能力,就是李家那几位‘剑圣’级别的人物,再加上神器傍身、‘准剑仙’的慕容鞅,真的打上这祠堂,恐怕也不够您师徒二人一划拉的。而且倘若这李家真的来为难,我们胶市的异能众人自然也会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哪怕是老朽也会拼上羸弱的腐朽之身,做生死搏击。可是......”陆士载的话锋一转,“可是又两桩事您得考虑清楚,头一件就是,到时候难免您祠堂神像的事情走漏消息,定然会导致整个华夏的异能界一片慌乱。第二件就是,那李家一旦与年开战,虽然不能取胜,但势必祸及乡邻,咱们整个胶市的乃至整个胶东省的异能界都将付之一炬吧,想必那位圣贤爷如果泉下有知的话,定然也不愿看到这样的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