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护军校”几个字,萧沥沥没由来地打了个趔趄,方才骆冰才提起过,这怎的人就又到了。
近月,自定下婚期以来,陈家已经派人来过三回。
前几次因为萧沥沥病得厉害,无法下床,且来的人只有陈笙并几个下人,萧炎枭便自己回绝了陈笙想要一见萧沥沥的要求,只在昨日特地让常伯带了她过去,叮嘱她定要好好将养身体,大婚在即,切莫白添晦气,遭人笑柄。
但,自从萧远走后,不论别人再说什么,有什么安排,萧沥沥都只是听着,不依言亦不反对,仿佛事不关己。
对她这态度,萧炎枭倒也觉得省心,只是萧张氏整日啼哭,怨萧炎枭自作主张,铁石心肠,竟舍得葬送掉亲生骨肉的一世幸福,狠心将她嫁与那娶过亲又休妻要再娶的人……
不过十来日之后,萧张氏突然又不哭了,甚至时常发起笑来,尤其在得了那陈笙一句“礼部侍郎赵恒之子赵拓也将于下月初三,迎娶自家小妹陈姝”的话后,便日日盼着大婚之日赶紧到来。
她的想法尤其单纯,饶是下人丫鬟也能看得明白。
礼部侍郎,正二品,那是大官阶。
萧炎枭大半辈子混在翰林院,也不过翰林待诏这等从九品的小官。
若不是靠着跟右相张国远沾的那点亲戚关系,恐怕连陈根——小小一介六品官员,也万不可能巴着跟他们萧家结亲的。
虽然,萧张氏骨子里还是看不上陈笙,但念在他小妹陈姝即将高嫁的份上,对那陈笙的态度还是和善了不少。
不过今日倒是奇了,陈根如何亲自来了萧府?
萧沥沥不禁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