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萧沥沥眼中的惊疑之色,周秀丽和颜悦色地笑着点了点头。
“为何不同大家一起住那偏房里,也可少受些寒潮不是?”
“三姑娘……您有所不知,老奴上了年纪,夜里时常会梦见那些已故的亲人,每每那时便会呜咽出声,哼唧不停,吵着同住的丫鬟婆子。
久而久之,她们心里烦了,又不好说,但面上的神色,我老婆子自然看得明白,既不舒坦,索性就搬了出来……”
萧沥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再又聊了两句,便提着周秀丽交给她的那篮子珠宝首饰告辞离开。
一出草屋,却看到萧张氏的贴身丫鬟青织,正抱了棉被,从左边第二间偏房里匆匆出来。
她模样慌张,行迹可疑,仿佛在避人耳目一般,将被子挡在面前,四下张望着离院而去。
萧沥沥心里狐疑,便悄悄跟了上去。
只见青织丫头直接抱着东西回了月厢自己的小房,进去不多时候又退出来,然后定了定神色,理好衣装,才若无其事地前去萧张氏身边伺候。
青织走后,萧沥沥趁着四下无人,偷偷潜进她的房内,准备一探究竟。
但不曾想到的是,她前脚刚进去,青织后脚又退了回来,想是忘了拿什么东西。
于是乎,两人撞了个正着。
饶是萧沥沥百般能说会道,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她神色尴尬地望着那床被抱回来的被子,又望望青织,张口结舌。
但她便是一句话都不说,单单站在这房里,也够把青织吓个半死了。
只见,那丫头一脸惊惧地跪趴于地,哭得梨花带雨地告起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