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并不清楚萧平儿为何会这般对待巧红,只当她是在为青织无端被罚一事不平气恼,故而如此。
但她不知,青织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其实都拜巧红所赐。
萧平儿并不回杨柳的话,微顿几息,待稍微平复一些,才冷着声音质问。
“你来我们雪厢作甚!”
巧红面红耳赤,却横眉不语。
萧平儿见她不答,又看她因她周身血污,不堪狼狈而眼带不屑,甚至毫不搭理地要绕过她们两个直接去找萧沥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本欲抓了她的胳膊不让她走,不曾想扯了一把头发在手。
巧红疼得龇牙咧嘴,也不等萧平儿松开自己,便拔了头上的簪花要去扎她。
但萧平儿岂是那等会任人随意欺侮之人。
见她果然心狠手辣,她自不甘示弱。
遂赶在巧红下簪之前,狠着劲儿又拉扯了几回。
那丫头抱着脑袋嗷嗷直叫。
听得门外吵闹不堪,原本还木然呆坐的萧沥沥,即放下手中已见冰凉的茶水前来查看情况。
见得萧沥沥出来,这丫鬟几个,才都老实收敛了些。
看她们各都狼狈,萧沥沥一瞬了然。
但她只神色凝重地微瞥一眼萧平儿,便不含情绪地淡着声音开了口问巧红道:“可是寻我来的?何事?”
“三……三小姐,夫人让请了您去试喜服……”
“就去,回吧。”
萧沥沥并不多言,即打发了人走。
见自家小姐竟一点也不责问那心术不正之人,萧平儿心有不甘,她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萧沥沥一个眼神堵在了喉中。
巧红她们走后,萧沥沥即领着萧平儿杨柳两个回了自己的房间。
让二人先为自己洗漱修整,并更衣换裳。
只在重新束发的时候,提醒萧平儿道:
“青织一事,我自会同夫人问个明白,平儿你万莫再自作主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那丫头,你斗她不过,更惹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