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立回过神来,却不敢望向萧远,他虽抬了头去看他,眼睛却盯着他脑后的虚无,讷讷说道:“走吧,夜深了。”
边说着便落筷起身。
萧远却突然伸手环住萧立,将头埋在他的腰间,哽咽着声音再次同他道歉。
“二哥……”同样哽咽,“走吧。”
萧立没有挣开萧远,任由他抱着自己。
但他忍不住回想,已经多久没有以“二哥”称呼面前这个他一直以来最为敬爱的男子了?
他不记得,恍若那早已是上一辈子的事。
久到,他也快忘记,自己仍是个女子。
然而,这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却突然俯身吻了自己……
萧立脑中一片空白。
他此时仿佛已经没了思想,没了意识,没了感知。
更不知道应当如何面对、作何反应、有何情绪。
萧远一声声满含歉疚自责懊悔恐惧的“对不起”更是让他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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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鸦雀无声,萧立双目无神地躺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幔帐发呆。
惨淡泛白的月光透过明瓦落在了房屋中央红木桌上正散着熏香的小铜炉身上。
本该静好的时光,却被室内充斥的那抹经沈玉特意命人移来的浓郁的栀子气味,不断地干扰着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