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沈以轩这靴子是被人踢开的,应当也不可能恰巧踢在大约七尺远的凳子下方才对。
而且,最主要的,两只靴子摆在一起,当要如何踢,才能在不碰倒另一只的基础上,完成那一动作?
“所以……这只靴很可能是沈以轩自己扔去那边的?!他这样做有何目的?
莫非,是在掩藏某种信息?又或者,其实想要暗示些甚么?”
萧立重新坐回床边将靴子反复检查了一遍,但没有异常。
“不当如此才对!难不成其实要做掩藏的,并非沈大老爷本人?”
萧立陷入沉思,盯着地面上的那堆被泡胀的茶叶,良久没再移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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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里面!”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地响起一道女声,微含怒气。
萧立并未应话,迅速关上镜奁下方的木屉,跨过那盒掉落于地的胭脂,便找到一处地儿躲了起来。
那人又问了一回,仍旧无人回应,她才将门推开来看。
绕着房间转了一圈。
“明明听见有声音传出,怎么没人!真是晦气,看来这层楼是暂不能待的了,得让叶妈妈请个道士来除除祟!”
边说着那人便又关门退了出去。
听她走远了,萧立方才准备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但桌布刚撩了一半,他的手便停止动作——桌边打翻在地的茶水,落地之状略有可疑。
仔细察看便不难发现,溅开的水花有一部分突然断了。
像是落地之时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