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这楼知府定是心中畏惧,咱这城里何时出过这样的人命大案?”
“李马,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事情暂无定论,你怎就知道,是人命大案?照你如此说,这沈大老爷还是被人谋害的不成?”
一黑一白两个书生气十分浓重的男子靠在公堂门口的石柱上低声议论。
楼知府不顾众人,强行退堂要求明日再审,沈以男虽是财大气粗,却也无法干预知府的所思所想,只得又领着一家人匆匆回府。
刚出得府衙,便迎面遇上了赶着马车疾驰而来的金川一行。
听闻沈以轩暴毙的消息,沈玉虽然不待见自家大伯,但终归是一家人,于是迅速命金川调转马头奔了过来。
一下马车,连面纱都顾不上戴,她便匆匆跑近了自家爹娘身边。
沈以男脸色本就不悦,又见沈玉不好好待在府中监督两个堂弟念书识字,竟收买守门的小厮偷跑出去寻几个男子,实在不成体统,更是怒火中烧。
也顾不得是不是大庭广众,抬手就欲扇沈玉巴掌,但最后却扇在了自己脸上。
他这一举动,把府中上下包括一旁看戏的城中百姓都下了一跳,沈玉更是愧疚难当,语中哽咽。
若非沈以哲夫妇劝说“有甚么事也都回府再议”,只怕今日这一家人,可就要闹出天大的笑话来了。
黑白两个书生也暂停议论,抬了眼来望。
当看清那名眸中噙泪的姑娘作何模样,黑衣书生随口调笑了一句“这小姐,真是好生面善,明明是头回相见,却总觉百般亲切。”
白衣偏头看向黑衣,嫌他多情风流得有些过头,竟把玩笑开在了沈家小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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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一家走后,萧立方才从公堂里出来。
同另几个一齐等在门口的人抱了拳行礼,又交代明日还得麻烦他们再来一趟、并约好时间之后,便目送几人走了。
萧远四下环上一眼,正看到方才那两个书生装扮的人饶有兴致、热烈议论的模样,他不由得向二人走近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