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
萧立惊问出声。
“是的,夫人极为宝贝的一根金簪,听府中的老仆妇说过,夫人从来不戴,却每都要拿出来看一看。
但奴婢不知道那簪子的来历……”
金菊点头应声,说着说着又埋下脑袋,不再直视萧立,仿佛是在对自己的一知半解感到可耻丢脸。
而她的话音刚落,本就哭得花容失色的沈玉一瞬之间,更觉委屈难过。
别说金菊,连她都不曾听过那金簪的来历。
当然,她也从未想过去细细打听,于是只管嚎哭着同萧立牢抱怨:
“不就一根簪子!能有多了不起,娘亲居然那般大动肝火!
她从来都不曾骂过我一句,可今,竟只为那么支破簪……
说到底,还不是怨她自己昨夜不在房中!
临了,怎么全成了我的不是……她好不讲理!”
沈玉越说越气愤,越哭越不甘,最后甚至毫无形象可言地、直接坐在地上锤着青石板恸哭起来。
如同三岁小孩一般。
见她那副模样,萧立一阵无奈,嘴角也不自觉抽个不停。
他不感叹,难不成他自己以前,竟是个假的官家小姐不成?
莫说坐在地上撒泼打浑,便就当着别人的面流泪,都是一种过错。
但就在他弯腰准备将其好好扶起之时,他却突然意识到了这人方才话中的异样之处。
萧立来不及多想,也不管是否合适,即微屈一腿,跪到了沈玉跟前。
同时两手抓着她的肩膀,一边摇晃,一遍颤抖着声音着急发问:
“玉小姐,您方才可是说,令堂昨夜不在自己房中?”
“本小姐还说谎唬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