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知府边说边往宋凛的脚边爬,却被宋凛一个不悦嫌弃的眼神制止。
而经那样一番动作,本就毫无形象的楼知府,不整的衣衫越发凌乱,甚至袒露出了,实在不堪入目。
萧立不自觉偏开脑袋,难以直视。
宋凛余光瞥见萧立转头的动作,面色更加沉,冷着声音喝令楼知府道:“为一城知府,这般狼狈,成何体统?!速自理好着装!”
他的话说完,楼知府才终于有所意识。
手慌脚乱地赶紧将衣裳理了理好,然后将子伏得更低地继续同宋凛解释。
“那几个城中大户确是时有邀请卑职去盛天楼中饮酒作乐,但卑职从未与那一干人等密谋过任何有违法纪之事,还望三皇子明鉴啊!”
楼知府诚惶诚恐,急不可耐地要赶紧撇清与沈以男、钱有录他们之间的关系。
平时喝喝酒逛逛窑子也就罢了,他乐意奉陪。
而那“**香料”一事,他可没有帮他们承担罪责的仁心与义务。
说到底,他从始至终都不过一名被“蒙在鼓里”的看客,负责吃喝,绝对不曾参与他们有关别的任何事的谋划,这一点,他可以项上人头担保,便是皇帝老儿在此,他也是如此说。
然而,这一番话,却是他的不打自招。
他越是急于解释,越让人心生疑窦。
从半个时辰之前宋凛出现在他这卧房开始,直到方才,他统共不过说了三句话。
其中一言还是讲的让他迅速整理衣装之事,而另两句,一是问他“可常与城中各户老爷私下相聚密谈”,一是让他命人将萧立带了来见。
谁曾想这楼知府自己心中有鬼,一听三皇子问及几位大户、方言明其中一人姓名之际,便慌忙跪地磕头求起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