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馆中大夫却说得斩钉截铁,还表示不光他,城中各大医馆的大夫,都可作证。
赵氏不得不信,便想着,定是沈以哲瞒着府中众人偷拿了银票去用,或者沈以男其实也知内情,只独她一人被蒙在鼓里罢了。
她越想越气,故而昨日回府之时,才那般大动肝火。
但同沈以男一番细问下来才发现,他并不知情,细查库上所余银两,也未有缺少……
赵氏便自言自语似地说起,“曾听得说二哥私下里与祝、龚、郑、钱、酋他们几位老爷也有接触,莫不是那些药材,其实是别的老爷需要?他从几人那里拿的银钱去买的?”
沈以男本想反问“何须如此,他们若要大可自行买了回家,又何必经二哥中间白忙一趟。”但他话尚未出口,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这夫人,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不常与别府的夫人串门走动,同两个嫂嫂更是话不投机,他自己也不曾讲过类似的闲话。
即便几位老爷的大名如雷贯耳,可她不过一个无知妇人,如何记得那般清楚,还张口就来,竟是从何处获悉的详细消息?
又昨日听得沈玉牢骚抱怨,说她只为一只从来不戴的金簪便对她大发脾气。
那金簪的来历,沈以男也是不知。
但赵氏的反应却那般激动异常,沈以男不由得心中疑起,直觉他这夫人,定与几个老爷中的某人“关系匪浅”,否则也不会用到“他们”一词。
仿佛,是在转述某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