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动手的,是担心私情败露不得不铤而走险的赵氏,还是同萧立他们一样,一直在打这账本主意的沈以哲?
沈以哲处于暗处,萧立不知其目的何在,不好随意揣测。
可若当真系赵氏所为,那,要理出头绪,可就并非易事了。
萧立不由得长叹出声,一手捧着账本,一手扶额于堂内徘徊。
他心中焦急不安,只想今日赶快将两桩案子解决,若策马疾驰,兴许天黑之前,还能赶回萧山镇去。
但他越想快些离开,脑中思绪便越发趋近空白,最后连已有的推论,都逐渐模糊不清。
无奈之下,他只好暂时放空,不再思考任何事情,将账本收放到怀里,然后盘腿坐于堂口的门槛之上,闭目养神。
宋凛也走了出来,却是无声地立于其侧,极目远望。
又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萧立当真迷迷糊糊起来。
昨夜他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神思未能放松片刻,而眼下无事,正好打盹小憩。
早先从楼知府卧房出来之前,他假借三皇子的名义,吩咐知府,今日升堂之事,照例即可,无需特地提前。
而眼下到辰时三刻,尚有一个多时辰要等,刚好够他养足精神。
见其旁若无人果真睡着,宋凛也不生气,又站了一会儿才背手走开。
不知过了多久,萧立还睡着,已经扫净衙门各处灰尘、正围坐在衙门门口的台阶上闲聊的王二仇七几个,忽地止了声端正站了起来。
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