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方才闭眼打盹之时,虽然看得不够真切,但模糊之间,瞥见一与体态匀称、端方娴熟的夫人领着一批仆人抬着几大木箱进了后院。
他自然不识那妇人姓甚名谁,又作何身份地位,但看王二仇七他们不拦不阻,甚至同其行礼让道,便猜了个十之八九。
但他想不明白,他们一行所抬的木箱里装着何物,又为何那般行色匆匆,然而他脑中仍有赵氏奸夫事烦,所以无心理会。
现在想来,或许,其实又生了某种变故,他若不尽快弄明,必定后患无穷。
所以对于酋化所提建议,他沉吟几息,终于拒绝。
如此,酋化也是无可奈何,只好求助似的望向萧远,希望他帮忙解说两句,至少不要站在这公堂门口将所有事情一道而出。
萧远会意,暗暗同酋化点点头,又鼓起勇气凑近萧立耳边,但他这次只说了“事关迷魂之药,牵连甚广”几字,萧立方才会意点头。
又深思一会,有了主意的萧立冲酋化微一颔首,小声提议道:“不若酋少爷您将其一一写在纸上,便不怕隔墙有耳不是,待在下看完,再以火焚了,自是无痕无际。”
酋化一听,抬起另一只行动自如的手拍在自己脑门之上,懊恼叹气:“还是窟兄你有办法,右三自愧不如。”
说完,便不做停留地入了公堂,“借”得堂中师爷记录各案始末的纸笔,将昨夜同萧远所说,精炼简洁地逐一写了出来。
萧远望着酋化奋笔疾书的身影,状似无意地问萧立道:“你让他特地写来,可是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