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三月前,本就对楼不易心中百般怨恨的酋引,见他在钦差面前依旧要诋毁诬陷自己,气得瞠目结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甚么来为自己辩解。
楼不易还在为自己开脱,且一直重复“冤枉”一词,不光酋引他们听得刺耳,连吕敢都不胜其烦,连拍了数下惊堂木,让他保持肃静。
吕敢眉毛高耸,嘴里哼出一声冷笑:“是不是冤枉,本官自不可能只听你一人之词便枉下定论!
你且先闭了嘴,本官问话之前若再擅自开口来说,便杖上五十大板以作警戒!
身为知府,竟这般不懂规矩,你看其余众人,哪个如你这般嚎叫不休?
本官之话,你可听得明白?”
吕敢一番话,说得跪着的众人都心中畅快,且都不由自主放了些心下来。
他们起初一直害怕,怕来的这钦差也是个不分青红皂白,难断是非之人。
或许这钦差大人只是看着不太靠谱?做起事来,倒还是有几分样子。
而堂口的百姓却不如此想。
城主酋引的为人,他们都再清楚不过,绝对称不上心系黎民的好官,尤其,自征收重税开始,大家对酋引更是怨愤颇深。
知府楼不易自上任以来,虽未有甚么大的建树,但是也不曾做过任何让大家失望透顶之事,所以,若真要二择其一以信,那他们自然会选择知府。
吕敢并不清楚城中百姓作何感想,他也无暇顾及。
楼不易被呵斥之后,果真老实了不少。
其夫人楼蓝氏在堂口看他低垂着脑袋默默伏地不语的模样,心中忧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