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化那同窗挚友李马,想也是知情人士。
否则,在盛天楼中,酋化险些说漏之时,他也不会迅速捂了他的嘴并将他带走了。
这一点,昨夜与酋化彻夜长谈的萧远,亦可作证。
而这一切,自可说是人证物证俱在。
酋取若要反驳,大可放马过来,他自有办法堵得他辩无所辩,哑口无言。
但下一刻,开了口回应萧立的,却并非酋取。
听到萧立自信满满地说及“酿酒配方”、“悉知之人”时,酋取便意识到了事情的症结。
他直至方才都不明白,秘密究竟从何处泄漏。
负责酿造拇指琼浆的那些长工,都是他的心腹之人,且与他立过生死字据。
为防万一,甚至纷纷割舌表意,所以那批人,绝无可能多言半句。
那么,唯一有可能知晓,并将他出卖的,便只有酋化一人。
酋取悔不当初。
埋怨自己不该一听酋化讲想要同他学习经商之道,便将自己所知倾囊相授,甚至领他数下工坊实地见学,不曾想,他竟……
“噫!”在他深感悲痛,肺腑叹惋之时,酋引却开了口来为他辩解。
酋引的声音怯怯懦懦,细如蚊吟,但堂中众人却听得十分真切。
“这位少侠,我贤弟即便确有用迷魂香料酿造酒水,你又怎能一口咬定,城北破庙的几条人命就是为他唆使所害?
同样使用了迷魂香料的其他几位商户,不也有挑唆犯案的可能?
难道就因为,我与楼知府之间的恩恩怨怨,便归咎于他?
更有沈府大老爷暴毙一事,又怎会同我贤弟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