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严格说来,也并非沈以哲思虑周全而有所防备,不过意外窥探而知罢了。
他回想几息,“回大人话,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吕敢不胜其烦。
“是,小人曾在舍弟炮坊的账本上,见过一则记录,有关酋二老爷进订一批……”意识到这事与本案当无关联,沈以哲话说到一半忽地换了方向:“本上所记名姓,为酋浮生。
城中百姓几乎人尽皆知,酋二老爷素来只说自己名唤酋取,并无表字。”
沈以哲提到账本,一下又将好几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萧立因看过账本,并无特别引人注目之处,所以未有太大反应。
但那几人却并非如此。
“而那账本上却明明白白写了浮生二字。
起初小人有过怀疑,或许酋浮生与酋二老爷并无关联,不过恰巧同姓罢了。
然而,经小人一番深入仔细打听,方才晓得,这字,乃其小侄所取。
又之后,我那被他们二人合谋害了的大哥,曾在酒后同我直言,他心中恋慕一女子多年无果,年少之时因胆小畏惧,未敢行动。
且那女子早已嫁作人妇,他胸中那抹爱慕之情,只好沉入心底。
可最近,他意外发现,那人妇竟暗中与别的男子往来,如是说‘既敢与外男私通,那自然并非冰清玉洁恪守妇道之人’遂下了心讨好拉拢,以了多年心愿。
然而,那妇人却对其极尽侮辱……”
说到此处,在场众人都明白过来,沈以哲口中所言,定是沈以男的夫人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