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并不回头,似在回应金菊,又似自语般地说道:
“正因如此,才要看个明白,这些个狼心狗肺之人,若不能得以严惩,今后我们沈家众人,都当如何自处?!”
善恶无法度,善无所扬,恶无所惩,那又何必为善。
她现在一心只想此案赶快了结,哪怕风狂雨急,家破人亡,她也不畏惧。
“沈……玉姑娘。”
一道清脆男音响在耳侧,沈玉冷淡回头。
却是一陌生男子,拨开因为沈家众人的离去而逐渐松动了一些的人群,站到沈玉跟前,恭恭敬敬同她行了一礼。
待他站好后,沈玉这才得以看清,此人长相颇为俊俏,着绣有金边的黑衣,手上拿着一把金面折扇在前轻缓摇晃,看来十分地多金富足。
“你是何人?”沈玉瞥他一眼,目光下垂,落在男子手持之物上,不由得冷哼了一气,嫌他装模作样。
好在无人察觉。
那男子收好折扇,又行一礼,十分客气,却说“久闻姑娘芳名,今斗胆上前搭话,望姑娘万勿怪罪。”
他其实另有话讲,但碍于周围人多,又与沈玉不甚熟稔,故而不好明言。
而沈玉听他只顾客寒暄,却避及名姓,遂不愿多理,将视线移回了堂中。
若在平时,这男子生长得这般玉树临风,她好歹会给些面子,同他客两句,然今,她着实无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