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惧死,又何惧生。
如若要生,自不必再委曲求全。
她并未抽出被酋取吻住的手,而是定定神色,同他平静说道:“老爷,天色已晚,贱内服侍你早些歇息吧。”
听她如此说,酋取深明其意,不由得大喜过望。
之后二人搓粉团朱,云雨巫山之事自不必再说。
此后,又过了数月,万氏果然害喜有孕。
经酋取说明情况,酋老太爷老夫人两个方知始末。
虽然慨叹连连,但已经无可奈何,只得答应同酋引保守秘密。
也是至此,为酋引再娶正妻之事,才终于无人再提。
然他们二老,即便知道两年多来,一直错怪了万氏,也仍旧难与之亲近。
一方面觉得她不守妇道,一方面为自家儿子做出那等事情感到丢脸自责。
可难当的愧疚之下,又掩藏不住对她腹中胎儿尤为重视之心。
怀胎十月,万氏母凭“子”贵,过得还算顺风顺水,隐约有了那么一点夫人的样子。
及至万氏难产亡故,两位老者寿终入土,这世上知晓此事的,便只剩了酋取一人。
但,万氏的死因,其实并非难产,只不过是用来搪塞酋引的借口。
她产下一子,趁着稳婆报喜,身旁无人之际,便以事先藏好在床边的利剪自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