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立仍旧靠在萧远背上,因不辨情绪,又声音冷静,所以显得十分郑重。
“何事?”听他突然开口,萧远忽地有些紧张。
“三月之前,我大婚那日,大哥曾赠过我一册古籍作礼,当时将它同嫁妆一起抬去了护军校陈根府上。
平儿放了火,我也不知是否被烧烬了,但想麻烦你帮我前去寻找一番。
此事不急,待芜云城里的事情了结了再办亦可。”
“甚么样的古籍?”萧远虽未明确答应萧立所求,但他已经记在心上。
“记不真切了,只依稀记得书体泛黄,字黑端正,名中带一“谭”字,具体出自何人,不甚清楚。”
萧立提起这事,却非突发奇想,只不过纠结自己应当何去何从之际,猛地意识到,当初萧进即然将那册古籍赠他作礼,必有其深远的考量。
“嗯,知道了。”萧远不再多问,认真应下。
但提及陈根,他不经意想道:那护军校的公子陈笙,近来竟无半点消息,也不知如何了。”
“管他作甚,莫非他没做成你的妹婿,你还深感遗憾不成?”萧立语带挖苦。
不知为何,听萧立现在说话的口气,萧远总觉得有些异样,尽显咄咄逼人之势。
但他还来不及多想,便听得后方自回到萧山镇来便一句话都不曾开口的宋凛忽地插了话打断:
“祭拜之事,汝二人速去速回,吾不便与汝等同去。”
闻他所言,萧远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得祠堂后山的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