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制炮坊的坊主,竟对自家账本不甚清楚?那他的炮坊只怕早就关门大吉了。
二来,沈以男为了查实其夫人赵氏的奸夫是谁,为何会主动将这原本不肯为外人传阅的账本交与他看?
他为何觉得,只要宋凛看了账本里面所记之事,就可查明真相,他做出此种判断的依据为何?
是无心之举,或者有意为之?无从知晓。
其三,他曾听萧立说过,沈以轩出事那夜,他本欲去沈以男书房盗了账本来看,无奈其门外重重设防,不得入内,未能成功。
而当时,还有另一人与他一同徘徊在沈以男书房附近。
据萧立推测,那人当是其二哥沈以哲。
然让他百思不解的便是这沈以哲为何要去偷盗账本?
他又果真是为了账本而去?是与不是,其实都意味着,沈以哲另有所瞒。
这几点,萧立都未加以解释。
或许他是觉得其中的缘由太过显而易见,所以无需多言?
又或者,他其实并未注意到这几大违和之处?
但无论如何,账本一事,都不算完,待今日回了芜云城,还要彻查。
至于流寇毛彬所提信物,本质上并不难寻,却过于繁琐,只要找到那身上长有如蝶似花的胎记之人便可。
可毛彬口中之词太过含糊,以至于宋凛根本无法确认,他让人根据毛彬口述所画之物是否真实正确。
即不能排除那印记并非胎记,实为刺青甚至只不过那女子心血来潮随意涂鸦的可能,亦无法断定,毛彬不会记忆模糊,以至于误记漏述,又或者画师技艺不精,未能准确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