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爹偏是不听,还非同我讲,我一个妇人,不懂朝堂大事,娶与不娶早已不是他个人说了能算的!
结果何如,成亲当夜便大火烧成了灰烬,硬生生将好好一场红事变白。
而今方不过三月,笙儿竟也被那扫把星克没了……”
陈柳氏哭得涕泪泗流,话说得义愤填膺。
仿佛方才疼得死去活来险些命丧黄泉的人并不是她。
她现在只想赶紧将那并未写明名姓、只以“爱妻”二字代指的牌位一脚踩烂。
若不是这短命女鬼,她儿子好好的,怎么就……
陈姝仍旧犹豫,她那未见过面的嫂嫂已经过了世,尸骨无存,到最后只能立个衣冠冢为祭,又家破人亡,本就可怜可叹,再连牌位也被毁坏,她只怕将来横遭报应。
“娘亲,您就放过小嫂嫂罢!”萧家小姐比陈姝小了数岁,她心中一直这般称呼她,“兄长忽然离世,不好怪她!”
她想起前去京城陈府报丧的管家巴雊口中所说之言,长长叹出一口气“要怪的是那个将他推下水的人!”
经陈姝提醒,陈柳氏忽然想起来似的,忙不哭了,紧紧拽着陈姝的手,问:
“笙儿生前不曾得罪过谁,搬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更是安分守己,还不时地散发银两接济穷苦百姓,究竟是谁那般恨他!”
陈姝摇头:“我也不太明朗,毫无头绪,兄长出事又在夜里,听管家说,只知道那日他兴匆匆出了府,还不让人跟在后面……”
边说着,她冲名唤巴雊的管家投去了确认的目光。
管家讷讷应是,再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