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巴雊不清不楚的描述,不等陈柳氏开口质问,便听得已经有过一定了解的陈姝自语似的发了话问“那更夫可有说,推我兄长入水的究竟是何人?”
陈柳氏神色迫切,也直勾勾盯着他,让他赶快说清楚。
一旁赵拓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有些走神。
他丝毫也不关心这陈家的长子如何生如何死的,虽然陈笙现在名义上是他的舅兄,但他心中,从没承认过与这一家人的亲戚关系。
尤其,他心中颇有好感的萧家小姐,是因为嫁入了他们陈家才放火自焚的。
若不是因为他们,或者说,当初娶那萧家小姐的是他赵拓,恐怕现在也不会有这几多的糟心之事。
想到萧家小姐,他的眼前再次浮现了那日德仁医馆门前两次见她,又宫中太液池旁再会的情景。
虽然那时萧沥沥对他总也带着疏离,现又已去世了数月,但他每次看到听到陈姝的身影声音便会想起她来。
甚至,自知道萧沥沥已经亡故之后,那句已成语癖的“好姑娘”便再也不曾出口。
赵拓自己也不明了其中的原因。
照理说他与那萧家小姐,总共见了才不过四回,应当不至于这般牵心挂肚才对,但他实在无法控制。
尤其,不久前,在梁山祭拜了陈笙下山之时,途中遇到的那人,更是让他对萧家小姐的思念疯狂滋生。
那人——四平皇帝的三子宋凛,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可能不认得。
那日冰嬉,三皇子为他不受散秩大臣蒋则昆之子蒋夫润的攻击,以身犯险,甚至赔上自己一只眼睛之事,他至今都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