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梅年树越发堵的慌。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先生难道没有听过?”
“何人的诗句?”
梅年树自己水平不咋样,但鉴赏能力还是有的,忽然听到这两句诗,觉得颇为不凡,不免追问了一句。
秦羽霓没理他:“这不重要,咱们来说说我的衣裳......”
梅年树粗暴地打断:“文章千古事,谁关心你的衣裳,快说谁写的?”
这下犯了众怒,周围人都觉得脸上挂不住,今夜本就是衣会走秀,你觉得衣裳不重要,你上这来指点山河算怎么回事?
游家父子先前与他也打过照面,还以为是来帮忙找回场子的,结果却是个只会之乎者也,连带群嘲的棒槌。
游鸿业气得背过去,不愿再关注这边的状况。
秦羽霓低头一笑:“原来如此,先生只会纸上谈兵啊,方才在楼上先生高谈阔论,我还当有什么真才实学呢。好吧,既然先生要说诗词,那也要看先生是否有谈论诗文的资格才成。”
挑衅!这是**的挑衅!
梅年树彻底被激怒了,忍不住冷笑:“呵呵呵......你说说看,怎样才有资格与你这小丫头谈论诗文?”
“不敢,先生似乎对诗文一道颇有心得,该是小女子向您请教才是,之前未曾听过先生的大作,还请先生吟几句让大家开开眼。”
作诗?
肖砚眉头蹙起,梅年树虽然学识平平,但要现场写些诗句是不成问题的,秦姑娘这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啊!
“东家还会作诗吗?”秦衣楼的姑娘问芽和桃露。
芽挠挠头:“做衣裳时候偶尔听她念叨过几句,我也不知道。不过师父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文会之类的雅集商贾们平素凑不上,那些儒生士子也见不得满铜臭的商人,今夜能见到现场斗诗,大家都觉得不虚此行。
“哈哈哈,凌云文坛当真是藏龙卧虎,没想到秦姑娘也是满腹诗书的,当真教小王刮目相看啊!”梭罗王子大笑。
认识秦羽霓的陈镜钊、刀扬威、李悦、肖砚和唐记、秦衣楼等人确没有这么乐观,又练功夫又做衣裳还能写诗作文?她才多大年纪啊?
梅年树觉得自己这下稳了,死丫头不自量力,斗诗可不就十拿九稳了么?
“好!且待老夫酝酿一番......”
梅年树在舞台中踱步思索,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开口吟道:
“就以方才的舞蹈为题,咳、咳——
碧空凝寒霜,归雁丛云入;
玄女月中来,一舞群芳妒。”
梅年树刚吟完,便有唐家的下人抄写在纸张,接着在人群中传看。
唐家二房夫人柳扶风嘴角勾出嘲弄的笑容,死丫头要自取其辱,不妨在给她添把火,一听要斗诗立刻便叫下人准备好纸笔,将双方作品抄写下来,以便做比较。
人群随着诗作的传阅嘈杂喧嚣渐起,梅年树这首诗虽说只是平平,但秦羽霓更加不被看好。
“秦姑娘,该你了。”梅年树负手仰头,颇为得意。
诸位先人前辈,诗圣、诗神、诗仙、诗鬼还有各位大佬们,对不住啊,借你们的手教训他一下,小妹我也是迫于无奈,万望勿要见怪啊。
“咳、咳。”秦羽霓清清嗓子,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