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然深了,厢房里,闫雄拿出一小包粉末,递到已经完全清醒的秦羽霓手里。
“这便是忘仙散?”秦羽霓问道。
她脸上还红红的,血液一阵阵的冲上脑门,左边脑袋里还痉挛似的疼,现在血压肯定很高。
“闫大人,你能确定秋棠给我下的就是这种药?”
“没错,对于游鸿业来说,这东西极难弄到,看来他还真是下了血本呢!”
“哼!”秦羽霓极少发怒,眼下板起面孔,看着倒是别有一番味道,“害人者终害己!劳烦闫大人把这药给游筠喂下去。”
闫雄点点头,依言照做。
一旁的越青伶去帮他的忙,俯下凑到闫雄耳边悄声说道:“秦姑娘方才说话时,语气还算和善,怎么我会感到有一丝寒意?”
“她是真的动怒了吧,被人连番算计,泥人尚且还有三分火气。”
“不是,我觉得啊,她发号施令的时候带着一股威势。”
“与下相处得久了,物以类聚......”
秦羽霓想要起,脚一软又跌回李度怀里,又运功试了一下,筋脉阻滞,浑乏力。
李度关心道:“你别乱动,这药一时半会散不去。”
“唐玉树进来有一阵时候了,估摸着他们该让人找过来了,我得尽快回自己的房去。”
“别担心,我让人盯着呢,若是找过来,手下人立刻会通知我们。还有芽那边,我也派人去通知她们了,叫她们不要声张,免得见不到你着急,四处寻找反倒坏了大事。”
“还是你思虑周全——嗯,不是,为何你对这种事如此熟练?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经常霍霍别人?”
“呃......”李度一时无语,“这,该关注的并不在这点吧?”
秦羽霓噗嗤笑出来:“嘻嘻,逗你呢!”
在李度发作之前,秦羽霓感觉转移话题:“好了、好了,把他们放到上去。”
闫雄和越青伶把地上的游筠和唐玉树架起放到!上,按照秦羽霓说的摆成奇怪且羞1耻的姿势。
游筠药力开始发作,章鱼似的手脚并用缠在唐玉树上。
“不、等等,先把他两分开!”秦羽霓脑袋里灵光一闪,脱口而出。
闫雄、越青伶:“啊!?”
小姑您真能折腾,两个大男人被喂了药,再要把他们分开很累的好不好?
秦羽霓:“越女侠去我房里取些东西过来。”
闫雄:“就我一个人对付他两啊!”
秦羽霓招手让越青伶靠近,对着她耳朵里低声嘀咕了几句。
越青伶愣了愣,偏过头来看着秦羽霓:“此等事也就只有你能想到!”
秦羽霓:“快去吧。”
越青伶给闫雄递了一个自求多福德眼神,从窗户里跳出去,脚尖一点上了屋顶。
李度、闫雄看得一脸疑惑,投来不解的目光。
秦羽霓故意卖个关子:“过会你们就知道了。”
......
秋棠从唐玉树房里出来径直回到衣会现场继续帮忙收拾打扫,要给唐二公子留足办事的时间,太早引人过去未免着了痕迹让人起疑。
为此秋棠甚至大包大揽,把桃露、芽等人先赶回去休息,等她们发觉找不到秦羽霓,出来寻人,到时候再让人去唐玉树房门外撞破他们的好事,到时候就百口莫辩了。
只要咬死将人送到她自己的房间不松口,即便大夫人怀疑,也找不到证据赖到我头上来。
秦衣楼的姑娘们对秋棠管事道了谢,跟着桃露、芽她们各自回房歇息,秋棠指挥下人做着收拾的活计。
这一干便是好久,秋棠时不时往客房方向瞅,好一阵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