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柜能做会长,也是众望所归。”
贺涛见众人露出怀疑的神色,又重复了一遍。
游鸿业僵在当场,说好的靠山呢?连一句争取的话都不肯为游家说吗?
先前金家、贾家也就罢了,今夜我可是为你办事才闹到这副田地的,竟然也拍拍股就走,什么百年望族怕不是个假的!
贺涛见游鸿业眼中渐渐堆起怨怒,摸摸鼻子厚着脸皮道:“贺家并无布料生意上的往来,我不过就是提个建议而已,云中郡的事郡主当然可以一言而决。游会长的公子今夜闹出这等事,确实该避避风头,嗯......”
“你......”游鸿业敢怒不敢言,罢了,求人不如靠自己,咬着牙转向李悦,“下,朝廷有法令,衙门不得过多干涉商业上的事,下提议让游某卸任衣料行会会长之位,我们衣料行会自然会慎重考虑,待得游某改召集行会各家布帛商号,共同商议。”
“本郡主不是提议,而是通知你,你答不答应都是无碍的,若是你对本郡主不满,大可以到衙门击鼓鸣冤,状告郡主府。”
“呃......”游鸿业顿时说不出话来。
肖砚拉过李悦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将她拉倒后。
“郡主是个直来直去的子,游家主见谅,律法么......没错,即便贵为皇族也不能漠视凌云律,还是我来说吧。”
游鸿业差点就给肖砚跪下了,青天啊!果然还是读过书的人讲道理。
“朝廷的确有不得干涉商事的律令,但是——
若是战时,府衙也有便宜行事的权利,过几郡守张松张大人会给游家主一道征用衣料行会会长的文书,游家主还是回去等着享清福吧。”
听肖砚说完,游鸿业彻底懵了,商业行会会长的职位还能够征用的?还战时?敌人在哪里?战时令是能够随便发的吗?
读书人的厚颜无耻程度简直......叹为观止啊。
游鸿业彻底说不出话来,过得片刻,肖砚又道:“游家主若是不说话,那就当你是同意了,还请快些回去知会各家布帛商号,安排好交接的事宜。”
更换会长的事就这样草草安排下来,后续的事还有得梳理,不过这都不是郡主要考虑的。
李悦和肖砚率先带着人出了屋子,在场众人施礼恭送,待得两位贵人离去,唐记的人纷纷向秦羽霓道贺。
“秦姑娘,没成想短短半年你也和老夫平起平坐了!”伍仲谋和气的拱拱手,这是把秦羽霓当成平辈相交了。
秦羽霓连忙回礼:“伍总掌柜说笑了,羽霓可不敢与您平起平坐,商事一道羽霓根基尚浅,还要仰仗唐记的照顾。”
“好说、好说!哈哈哈......”
大夫人笑着走过来,拉过秦羽霓小手,抚着她的手背:“姑娘,云中衣庄这半年来的账册其实我都是看过的,你很有天赋,你在秦衣楼的安排于我唐记也很有启发。
虽然你未曾说起和郡主的关系,但是看得出来你的份不简单,他若是你一飞冲天,还请姑娘念着今分,对唐家照拂一二。”
哎?哎!
我和郡主什么关系啊?大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有了大夫人和总掌柜的表态,别人也都跟风夸赞起来,各种吹捧不要钱似的从嘴里掏出来。
虽说这些吹捧做不的数,但......心里还是很受用啊。
“嗯,谢谢。”
“哎,好的,到时候羽霓给您打折......”
吹完了彩虹,众人渐渐散去。
游鸿业,唐隆和柳扶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退走的,外头夜色正浓,搞不清现在的时辰。
唐玉树也不知被唐家二房的人带到什么地方去,屋子空的,秦羽霓轻叹了一声,踏步迈出门去。
夜里的露气有些凉,秦羽霓又冷又困,双手环抱双臂,一阵风吹过,打了个喷嚏。
阿嚏——
忽然,秦羽霓觉得自己好似飞了起来,视线里被漫天的星辰填满,银河如匹练一般横过天际。
偏过头来,就见到那一双星辰般的眸子。
“你来啦?”
“我一直都在。”
秦羽霓被李度打横一个公主抱,她会心一笑,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