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纱,俗称茛绸、云纱,用薯莨汁液上色,覆盖河塘泥后经晒而成的桑蚕丝织品,轻薄柔软,入手生温。
“知道,工艺独特,价格昂贵,素有软黄金之称。”
“秦会长果然见多识广!某家一直想把生意做到外地,这不,想拿一批香云纱在秦衣楼寄卖,而秦衣楼呢,拿一批迷花绫给某家作为交换,秦会长意下如何?”
听他这么一说秦羽霓便明白了,秦衣楼帮他在云中郡打开香云纱的市场,他帮秦衣楼在云上京推销迷花绫,看起来似乎公平合理。
柳怡如插话进来:“香云纱我......原来有人送过我一件香云纱的衣裳,夏穿着清爽宜人,可现如今乃是冬季,天寒地冻的,卖给谁去?”
张端佑淡淡地笑着:“呵呵呵,冬季里可以卖得便宜些,用迷花绫来兑换,数量咱们可以再详谈,嗯,详谈......”
后面的谈话再没有实质的内容,大家都知道今也谈不出结果,越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便开始扯些家常,熟络感。
张端佑很健谈,也很和善,给姑娘们说起神都云上京的见闻,大家听得也很有意思。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秦羽霓留张端佑下来用膳,他婉言谢绝,客着推辞一阵,秦羽霓也不坚持了。
秦羽霓亲自把人送出去,到得大堂,要出门时张端佑回过头来,望着正对大门的那块牌匾,凝视片刻。
尚衣正统!
秦羽霓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笑着解释道:“这是开业时一位合作伙伴送来的,让员外见笑了。”
“哪里、哪里,林大家的名头,在云上京布帛生意的几乎人尽皆知。秦会长若能得了她的真传,当得起这四个字。”
“家师仙去快满一年了,若她老人家在这里,羽霓万不敢托大的,牌子挂在这里,只是为了时刻提醒羽霓勿要忘记师父教诲。”
张端佑小眼微微一眯:“秦会长当真是林大家入室弟子?”
“嗯,正是。”
“原来如此。”张端佑点点头,“秦会长节哀,告辞。”
张端佑拱拱手,转带着人出门去。
秦羽霓送出门去,下了台阶,看着人的背影远去,这才回过来。
一抬眼,李度站在门口发愣,面色有些沉。
秦羽霓来到他边,刚要开口相问,便听得他说道:
“方才那位员外,就是云上京来的贵客吗?”
“嗯,他叫张端佑,是在云上京做云香纱生意的,他想拿云香纱和秦衣楼换迷花绫。你脸色有些难看,怎么了?”
“没、没什么,许是昨夜着凉了吧。”
着凉?
秦羽霓想到昨夜昨夜翻云覆雨,顿时觉得脸上臊得慌,双手捂着脸逃也似地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