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动静有些大,一对男女在大门似乎要动起手来,两人似乎都有些功夫,若是闹得不可开交,保不齐波及樊花楼,冲撞了客人。
到得叫齐人,原来不过是小两口闹了别扭。一位领头的护院喊道:“喂,二位,要玩大可以到里边开个厢房,怎么玩都不打紧;若是要闹,且换个地方可好?咱这还要开门做生意呢!”
李度别过秦羽霓的手,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小嘴,回过头去喊道:
“好的,没事了,这就走,这就走......”
走出去一截,路边的拴马石旁立着一匹大青马。
“呜、呜、呜......”秦羽霓反抗得很激烈。
李度笑了笑,放开了她。
秦羽霓推了他一把,退出去几步,偏着头,冷冷地吐出一句:“变态!”
脸上挂着淡淡地笑,负手而立:“你误会了,我不是来寻花问柳的。”
“是、是、是,寒林公子思想前卫,喜好新潮,寻常的青楼,又怎么看得上眼?”
前卫?新潮?
李度没听懂,不过这讽刺的意味大差不差。
“真的不骗你......是这样的,我有些江湖上的朋友传来消息,你的迷花绫被人盯上了,可能会用些龌龊隐私的手段对付秦衣楼,谋夺迷花绫的工艺,所以——
我让人联络了对方,想谈一谈,是否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法子。”
“啊!真的?”秦羽霓将信将疑,气却是消了大半,“他们是什么人?”
李度肃然道:“云上京,绫家。”
“这......”
秦羽霓信了大半,师父研究绫家的迷花缎,在此基础上发明大花楼机的原型,再经过自己的完善,织出了迷花绫。
经过后世版权意识的熏陶,秦羽霓多少有些心虚,觉得自己山寨了别人家的专利。
秦羽霓顿了顿,说道:“绫家找上门来也不无道理,毕竟......迷花缎的技术是他们发明的。”
李度不屑的撇撇嘴,你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来的迷花缎工艺:
“呵,虽说你的迷花绫是从迷花缎借鉴而来,但你和你师父从未用不光彩的手段算计他人。况且,匠人借鉴旁人想法,受了启发,独立改进原有工艺,做出新的东西,有何不可?
有人借鉴烧制陶器的工艺,研究出了白瓷器,接着又有人研究出来紫砂器,这烧制陶器的还能向白瓷器、紫砂器兴师问罪不成?”
秦羽霓张张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啊!
“你们谈的如何?”
“谈不拢,各凭本事吧?”
“那......该如何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吧。放心,一切有我。”
“之前为何不告诉我?”
李度深邃的眸子变得满含柔情,他去拉秦羽霓的手,她没有反抗。
“不想让你焦虑,本打算解决了再和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