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衣楼。
李度握着秦羽霓的手,轻轻地揉搓。
“到了冬季你的手这么冰,回头我让人送些温补气血的东西过来。”
“嗯,谢了。”
“你我何必言谢。”
“嗯......”
“城中流言的事基本上告一段落了,有郡马和张郡守出面,此事不难;我的人这几也发现窥探的贼人,交过手,想必他们不敢再来了......坊报的点子确实不错,衙门往后要推行什么政策,都可以在上面宣传。”
“没想到郡守大人也会如此上心,还有罗都护,守备司竟然动用了守军。”
“呃......流民的事,官府历来重视,北山采石场事关以工代赈之计,万万不能因此出乱子。”
“嗯,想来衙门还不至于为了我一个小丫头搞这么大阵仗。”
“......这是自然。”
甲六客栈。
张俊山举着一份坊报饶有趣味地看了又看。
绫傅斯满面怒容,生着闷气。过得片刻,拍着桌子站起来,咬着牙道:
“哼,三条人命,费尽心机,却是换来这个结果。”
张俊山叠起报纸,抬眼望向他:“还想怎样?和你说过要从长计议,短短一年不到,她能在云中郡站稳脚跟,会是好打发的?”
“一介女子,靠的不过是三下和倾云郡主罢了。”
“如今的圣人......也是一位女子。”
绫傅斯面色一滞,说不出话来,过得片刻,吐出一口气,摊开手坐下。
“好吧,你说该如何计较?靖月司推事院该不会就如此吧。”
张俊山撇撇嘴:“别急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秦衣楼除了郡主府和三下做靠山,这个秦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次赌局便搬倒了周家,还有坊报这东西,一开始便是和衙门合作的,要是她也入了靖月司......”
“你就知道给她说好话。”
“呵呵,三下在,我们只能从明面上下手。放心,安排的差不多了,采石场的人命,可不是白买的。”
城里安生了没几,一大波流民又在城外聚集起来。
送葬的队伍打头,披着白麻,抬着棺材,举着招魂幡,哭哭啼啼,走一路撒一路的纸钱。
后面是各处得了消息跟过来的流民,等到得云中郡城城门外,竟然聚拢了乌乌泱泱的一大群。
城门的兵卒见了吓了一跳,不敢怠慢,连忙去通报。
都护罗绩带着队伍来的很快,守备军列阵堵住流民的去路。
对面出来一个头上裹着白布条的中年男子,一拱手对罗绩说道:
“军爷,小民卢大,是北山采石场一个小小的工头。今我们进城,是去衙门告状的。”
罗绩警惕地盯着后面的流民,说道:“你有何冤屈?”
“小民要状告秦衣楼,行巫毒之术,害死我的兄弟,程阿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