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虚子浑身颠了颠:“咳、咳,甚是,嗯,想法挺好,衣服这样挂出来一目了然,不错......”
打着哈哈,往二楼上去了。
张松眼里泛起了愠色,此人莫不是在消遣官府不成?
莫有乾先一步踏到郡守大人面前,递过去一个眼色,示意且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张松耐着性子点点头,跟在南虚子身后上楼。
“啊!”
还在楼梯中央,就听得上面厢房里传出一声喊!
莫有乾眼神就是一缩,快步越过张松奔上去,手压着腰间的刀柄,戒备着跳进厢房。
一进门,就见得窗户大开着,南虚子站在窗前,左手托着一方罗盘,右手在虚空连点,像是在画什么符咒。
“好强的煞气!终于让我发现了,这邪祟果然藏在云中衣庄。”
张松、桃露以及一众捕快和衣庄的人紧跟着进来,桃露听了他的话,顾不上喘气,开口就骂:
“你!贼、贼秃!休得在此妖言惑众,我们这里哪里来的邪祟?”
南虚子怒了,回应道:“你这女娃子,道士和尚都分辨不清!”
眼看着要跑偏,张松即刻制止了争吵。
“好了,道长说的邪祟到底在何处?”
“对!你倒是说啊,邪祟在哪?”桃露跟着吼道。
南虚子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高人姿态,淡淡地道:“贫道适才开了天眼,见到一股极其强烈的煞气从那井口中喷薄而出!”
他指向窗外,后院中便是一口水井。
那口井中的水味道有些涩,只用作浆洗衣料,布料定型之用,衣庄上下众人都不曾饮用。
“郡守大人,适才的煞气,浓黑如墨,从那井口越入云端便化为一条长蛇,向城外飞去,还请差人下井查看,必有所获!还请大人快一些,迟了恐怕那长蛇又会害人性命。”
“呵呵,好呀,我倒是要看看,能捞上什么东西来!”桃露冷笑一声,讥诮道。
一行人又迅速下了楼,转入方才从楼上看到的,有井的那个院子。
莫有乾让人下井,捕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畏畏缩缩往后挪着步子。
总捕头怒了:“一帮丘八!难道还怕鬼不成,让我来!”
说着一把扯掉上衣,大冬天赤膊上阵,抓着井口轱辘上的绳子噗通一声跳了进去。
过得一盏茶的功夫,井下传来瓮声瓮气的喊:
“找到了,井下有些东西,快拉我上来。”
捕快们大着胆子凑到井口,摇动轱辘,不一会莫有乾抱着一个湿漉漉的包裹跳出来,顾不上身子上挂着的水珠,当场拆开包裹,又是个陈旧的木盒映入眼帘。
打开木盒,一个扎满了针的草人躺在盒子底部。
“啊——”
捕快们惊恐的叫着退开。
草人约摸两个手掌长,穿着和流民身上一模一样的冬袄,正是秦衣楼做的那种型制。
桃露大张着嘴,说不出话,脸色变得煞白。
“此乃厌胜人偶,”南虚子神色凝重,说道,“施展巫毒之术时——啊,不好!快闪开!”
南虚子突然大叫一声,盒子里开始升起阵阵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