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围观百姓炸了锅,但却没有人真的敢公然冲击衙门,唯独阿威......
高大魁梧的伙计见到桃露被打板子,心都碎成了渣,不管不顾想往里冲,三名衙役都快拦他不住。
李度拨开人群凑过来,轻轻碰了他的道,等他子一软,低声耳语道:“没真打。”
若是这点小手段都看不出来,还做什么靖月司的主事人。
阿威张大嘴:“当......”
“真”字还没喊出来,李度又匆忙拍了他的道,到底是没有叫出声来。李度对他微微摇头,径直走开了。
阿威没再继续较劲,三名满头大汗的衙役齐齐松了口气。
回过来头看,芽、柳怡如、董舒儿......还有一众陆续赶过来的绣娘、伙计们无一不垂泪。
阿威还是很担心,但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告诉她们方才李度说的话。
二十板子很快就打完,整个大堂里鸦雀无声,无人再敢指指点点。
卢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有气无力的哼唧着。
陈镜钊扯着嗓子“哎哟、哎哟”叫着,中气十足。
桃露觉着这么叫唤实在是太过于羞耻,干脆眼睛一闭,假装昏死过去。
“咳、咳,”张松远远地看到李度点头,便清清嗓子,宣布道,“此案虽然人证物证聚在,但是尚有很多疑点并未查明,秦衣楼掌柜暂且收押,待得官府一一查实案,择再行宣判,在此之前,还请南虚子道长不要离开云中。就这样,退堂!”
这次再无人敢议论张松的判决,直到他离去,这才有人陆续进来各自把人抬走。
采石场的人抓起卢大的手脚,他又发出一阵鬼哭狼嚎。南虚子抱着裹着白布的右手,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高人做派,跟着众人出了衙门,心安理得,老神在在。
秦羽霓被衙役们带了下去,出门时,秦衣楼的姑娘们围过来,隔着衙役投来关切的目光。
“你们都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打理好秦衣楼,做好流民的冬衣,不要加郡主下失望。”秦羽霓宽慰众人道。
姑娘们看着秦羽霓背影消失的方向,一股同仇敌忾的气氛在蔓延。
柳怡如咬着牙,恨恨地道:“绫家欺人太甚!不能任由他们摆布。”
红着眼,抹了两把泪,转向芽道,“芽姑娘,东家和你在郡主府上住过一些时,不如你去求求郡主下,让她救东家出来。”
“啊,我......这不还有寒林公子的嘛。”芽愣了愣,说道。
姑娘们目光投向尚未离去的李度。
柳怡如一拍脑门:“嗨,我也是急糊涂了,李大统领还在这呢。哎,你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啊。”
李度还未开口,便听得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说道:
“他当然不急了,师父也不会有事,相反,在衙门大牢里还会很自在呢!”
姑娘们听了面色不悦,碍于份却也不敢表露出来,说话的人正是唐家三房的千金——唐婉纱。
李度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三小姐何出此言?”
唐婉纱盯着他深邃的眸子,从容地开口:“想必你已经安排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