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郡的天空有层层的云堆积,寒风呼啸着过去,似刀子割在脸上。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南虚子请动天雷正法灭除邪祟却反噬自的离奇故事迅速传遍整个云中郡。
离奇故事的另外一个主角——秦羽霓,也随着这一波度,再一次来到舆论的火山口上。
开始的消息大多以讹传讹,不足为信,谣言大概的轮廓基本在当天从云中衣庄和陈镜钊的锦缎坊的水井中发现两个厌胜人偶,以及南虚子做法将其烧毁的框架内进行添油加醋。
当庭审案,关注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随后为了安抚流民,张松亲自带队到云中衣庄和锦缎坊取证调查,虽然无关人员没有进入现场亲眼见到南虚子与人偶的斗法,但人偶残骸的存在却是坐实了卢大的说法。
一时间,城中百姓惊诧不已,城外流民愤怒不堪,不少人一怒之下烧毁秦衣楼提供的冬袄,并与粥厂、守备军发生过冲突。
都护罗绩的压力大了不少,守备司的力量主要在林场、官窑等施行以工代赈,招募了大量流民的地方进行弹压,城外粥厂附近的松懈,让一些铤而走险的恶徒看到了机会,盗抢、谋杀、等恶案件数量有所增加,有些甚至冠以诅咒杀人的名头,妄图让秦衣楼背锅,逃脱惩罚。
混乱在蔓延......
城中渐渐出现了一种声音:严惩妖女,替天行道。
有些当初受过秦羽霓恩惠,在流民营里痊愈的人试图替秦衣楼辩解,但他们的声音很快便会被淹没,有人甚至遭到失去理智的流民毒打。
坊报第一时间便刊载了郡主、郡马的文章,张松也通过报纸呼吁百姓保持理智,不要听信谣言。
但是这一次没有任何的效果,甚至有对官府,对郡主不信任的声音。
到得南虚子残破不堪的尸体送入衙门,以及他挂单的道观观主描述的当时的形传出来,舆论的风暴渐渐达到了最高峰。
南虚子在城外五里一处叫做玄元观的地方挂单,据观主所说,南虚子自那结束堂审回到观中便没有再出过门,只有平素替他送炼丹药物的脚夫来过两次。
过了一天,南虚子忽然找到观主说他中了秦衣楼妖女的诅咒,需要请动天庭的上神降下法力为他祛除邪祟,过程极为凶险,为避免伤及无辜,不能让任何人靠近。
观主听得心惊跳,见他脸色确实变得很差,不敢怠慢,即刻吩咐观中弟子为他清理出一间偏僻的客房,并将附近封闭起来,饭菜都只是送到走道口。
到了莫有乾和孟鸾一行人到得北山镇的同一天,忽然听得那间屋子里传出阵阵惨叫,众道士不敢靠近,弟子们去请观主过来,但他也拿不定主意。
就在众人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轰隆一声,屋子炸开了,门窗凌空化作燃烧的碎片,浓烟和火光很快便窜起来。
那一声仳离的动静相当惊人,距离近的道士被气浪掀翻在地,观主的耳朵里嗡鸣过了好一阵才消解。
到得大家惊魂甫定,开始救火时,整间屋子都已经烧得不行了。
好在火势很快就被控制住,道士们进去,在一段烧焦的木头下面发现了南虚子残破的尸体,手边的地上写着血字:天雷正法反噬,我恨,技不如人......
玄元观主的说法震惊了城里的百姓,一个正气凌然,为民请命,最终被天雷反噬,死无全尸的悲英雄形象跃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次,人们聚集到衙门前,要求严惩妖女,为南虚子立法塑像。
秦衣楼、云中衣庄、锦缎坊都关了门,守备司都护罗绩急忙调配了一支部队入城弹压,这才没有闹出更大的乱子,失去理智的流民也没敢去铺子里打砸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