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霓笑而不语,不理会他,转向莫有乾,说道:
“总捕头,前些子托您准备的东西可以拿出来了。”
莫有乾吩咐了一声,便有狱卒出去,过得一会再回来时,带回来很多东西。
“驱邪除祟是吧?恰巧我也会。”
秦羽霓说着从一个木桶里拿出一个泡水的厌胜人偶。
南虚子见了表有些不自然,却依然不屑道:“怎么?你也能让人偶烧起来不成?”
玩味地看了他一眼,秦羽霓把人偶扔到地上,又拿过一张明黄色的符箓,拍在人偶上。
不大一会功夫,人偶果然开始冒出白烟,紧接着火苗也跟着窜起来了。
人偶熊熊燃烧,围观的人不得不后退两步。
南虚子表未变,却不再说话了。
“人偶里藏了白磷,泡在水里当然不会烧起来,若是在空气中,只要过一阵就会自燃。不过——
现在是冬季,气温比较低,你为了加快白磷自燃的过程,当然,主要是为了故弄玄虚,所以一番表演后在人偶上拍了一张符箓——我猜,符箓上一定是涂了能吸水干燥,并且放的东西,生石灰吧?”
南虚子表变得极为精彩,真没想到自己炼丹时发现的不传之秘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破解,当真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靖月司几个人虽然昨夜已经听南虚子说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再次见到人偶和那天一样燃烧,这才信服。
子不语怪力乱神,原来是有些道理的。
“想必找到你的地方会有不少类似的东西。”秦羽霓说着,有些得意。
当了一回法医剧、侦探剧女主,体验和代入感极佳,不心里暗爽,又有些小膨胀,往后或许能抽空帮衙门查个案?
南虚子悄悄地向李度投过去探究的目光,只见他微微点头。
“我招、我招,”南虚子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我都交代,是有人找我来的,我准备了人偶,让他们放到云中衣庄和锦缎坊的井中——还有那雷劫,是我在屋里点了火雷,我穿着小道士的衣服躲在隔壁,等人来救火的时候趁乱出了道观。
尸体、尸体是城外的流民,刚冻死的,让人花了一些银钱,藏在送炼丹药材的担子里运进去的......”
案子查清了,一切真相大白,捕头、狱卒、衙役,还有靖月司一众人顿时不住地夸赞秦羽霓心思缜密,智慧无双,各种恭维的马不要命的往外说。
饶是秦羽霓经历过后世网络时代的洗礼,都有些受不了一波接一波的彩虹。
郡守张松得了消息,亲自到了牢房,把莫有乾等一众捕快们骂了个狗血喷头,怪他们办案不力。
接着又笑眯眯地面向秦羽霓......
“郡守大人,”秦羽霓不等他开口,即刻打断,“你若是也要恭维羽霓,那就不必说了,你们这样,羽霓都觉着你们是在演戏。”
张松话到嘴边马上改口:“怎么会呢?本官只是想说,暂且委屈姑娘再住两天,堂审南虚子之后,姑娘就能回去了。”